表9:打工时间长短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16] 2年
以下 2年
以上 2年
以下 2年
以上 两 5.61 18.81 动叠带补结构 1.87 9.90 哇1 7.48 12.87 “没有”的读音 0.00 0.99 哇2 6.54 11.88 老虎价 0.00 0.00 嘞 14.02 18.81 食生米 0.00 0.00 的 14.02 19.80 老面皮 0.93 0.99 好了 10.28 19.80 背大刀 0.00 0.00 STV结构 9.35 13.86 - - - 2.接触义乌方言的情况
在义乌市,农民工主要通过两个渠道接触义乌方言:一是与当地人交往,二是收看义乌方言节目。[17]本文分别从这两个方面对农民工接触义乌方言情况与其调查条目知晓和使用情况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考察。
(1)与当地人接触的情况
根据农民工与当地人接触的密切程度不同,本文将调查对象分为两组:跟本地人有密切接触者(指有义乌籍朋友或亲戚)和跟本地人无密切接触者。调查数据(见表10)显示,除“的”以外,与当地人有密切接触者使用调查条目的比例均明显高于与当地人无密切接触者,与当地人接触的密切程度与调查条目的使用情况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关联性。
表10:跟本地人接触情况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18] 有密切
接触 无密切
接触 有密切
接触 无密切
接触 两 20.75 9.03 动叠带补结构 15.09 2.58 哇1 26.42 4.52 “没有”的读音 1.89 0.00 哇2 18.87 5.81 老虎价 0.00 0.00 嘞 24.53 13.55 食生米 0.00 0.00 的 15.09 17.42 老面皮 1.89 0.65 好了 22.64 12.26 背大刀 0.00 0.00 STV结构 16.98 9.68 “的”的情况是个例外,与义乌居民无密切接触者的使用率超过了与义乌居民有密切接触者,这恰恰说明“的”的使用在义乌市非常广泛,所以农民工不需要与当地人有密切接触,即可感知并习得这个成分。
(2)收看义乌方言节目的情况
根据收看方言节目的情况,将调查对象划分为两组:收看方言节目(包括经常看和偶尔看)者和不收看方言节目者。从调查数据(见表11)来看,收看方言节目者使用所有调查条目的比例均高于不收看方言节目者,收看义乌方言节目的情况与调查条目的使用情况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关联性。
表11:收看方言节目的情况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19] 收看 不收看 收看 不收看 两 21.05 6.82 动叠带补结构 11.84 2.27 哇1 17.11 6.06 “没有”的读音 1.32 0.00 哇2 13.16 6.82 老虎价 0.00 0.00 嘞 21.05 13.64 食生米 0.00 0.00 的 22.37 13.64 老面皮 1.32 0.76 好了 25.00 9.09 背大刀 0.00 0.00 STV结构 17.11 8.33 - - - 3.义乌方言程度
义乌方言属于吴方言鹜州片,与普通话的沟通度较低。对于大多数农民工来说,这是一种难以听懂也难以学会的方言。调查对象的义乌方言程度共有5种情况:基本上能听懂、基本上能交谈,基本上能听懂、会说一些日常用语,能听懂日常用语、会说一些日常用语,能听懂日常用语、基本上不会说,既听不懂也不会说。根据义乌方言程度将调查对象分为两组:会一点儿义乌方言(指“能听懂日常用语、会说一些日常用语”及以上程度)者和完全不会义乌方言者。调查数据(见表12)显示,会一些义乌方言者使用调查条目的比例显著高于不会义乌方言者。
表12:义乌方言程度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20] 会一些 不会 会一些 不会 两 43.48 8.11 动叠带补结构 21.74 3.78 哇1 43.48 5.95 “没有”的读音 0.00 0.54 哇2 34.78 5.95 老虎价 0.00 0.00 嘞 30.43 14.59 食生米 0.00 0.00 的 17.39 16.76 老面皮 4.35 0.54 好了 26.09 13.51 背大刀 0.00 0.00 STV结构 21.74 10.27 - - - 会一些义乌方言者使用率较高的调查条目为:两、哇1、哇2、嘞。不会义乌方言者使用率较高的调查条目为:的、嘞、好了、STV结构。可以看出,“两”的使用对义乌方言程度的依赖性较大,“哇1”和“哇2”的使用也对义乌方言程度有一定依赖性。而“的”的使用对义乌方言程度的依赖性最小,“好了”和“STV结构”对义乌方言程度的依赖性也不太大。
4.义乌普通话程度
义乌普通话是义乌居民使用的包含义乌方言成分、与标准普通话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普通话。一部分农民工在义乌打工期间习得并使用义乌普通话。根据义乌普通话程度的不同,将调查对象划分为两组:会一点儿义乌普通话及以上程度者和不会义乌普通话者。调查数据(见表13)显示,会义乌普通话者使用调查条目的比例明显高于不会义乌普通话者,义乌普通话程度与使用调查条目的情况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关联性。
表13:义乌普通话程度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21] 会一点
及以上 不会 会一点及以上 不会 两 27.59 9.50 动叠带补结构 24.14 2.79 哇1 37.93 5.59 “没有”的读音 3.45 0.00 哇2 34.48 5.03 老虎价 0.00 0.00 嘞 44.83 11.73 食生米 0.00 0.00 的 31.03 14.53 老面皮 3.45 0.56 好了 24.14 13.41 背大刀 0.00 0.00 STV结构 17.24 10.61 - - - 会义乌普通话者使用率较高的调查条目为:嘞、哇1、哇2、的。不会义乌普通话者使用率较高的调查条目为:的、好了、嘞、STV结构。可以看出,“哇1”和“哇2”的使用不仅对义乌方言程度依赖性较大,对义乌普通话程度的依赖性也比较大。而“的、好了、STV结构”的使用不仅对义乌方言程度的依赖性较小,对义乌普通话程度的依赖性也不太大。
调查条目的使用对义乌方言和义乌普通话依赖程度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一致性,可以从调查对象掌握义乌方言和义乌普通话程度的一致性上得到解释,即:会义乌方言者大多也会义乌普通话。调查对象中会义乌方言者23人,会义乌普通话者29人,而其中既会义乌方言、又会义乌普通话的农民工有20人,会义乌方言、不会义乌普通话者只有3人,会义乌普通话、不会义乌方言者有9人。
5.对义乌方言的态度
本文主要通过态度量表来考察农民工对义乌方言的态度。调查时,让调查对象就义乌方言的情感方面(“好听”、“亲切”)和社会功能方面(“有社会影响”、“有用”)四个指标分别打分,最低1分,最高5分。比较使用调查条目者与不使用调查条目者对义乌方言的评价(平均值,见表14)来看,使用调查条目者对义乌方言的评价总体上高于不使用调查条目者。由于“没有的读音、老虎价、食生米、老面皮、背大刀”5个条目使用者人数过少(“老虎价、食生米、背大刀”几条目没有使用者,“没有”的读音只有1位使用者,“老面皮”只有2位使用者),本文未对这几个条目进行使用者与不使用者的态度比较。其他8个调查条目的共计32个评价分中,有26个分数都是使用调查条目者高于不使用调查条目者,不使用调查条目者评价分略微高于使用调查条目者的只有6个,且主要集中在义乌方言的社会功能(“有社会影响”和“有用”两个指标)评价方面。可以看出,对义乌方言的态度与使用调查条目的情况之间存在一定关联性。
表14:对义乌话的态度与调查条目的使用率 好听 亲切 影响 有用 好听 亲切 影响 有用 两 使用 3.44 3.12 2.52↓ 3↓ 的 使用 3.09 3 2.84 3↓ 不用 2.29 2.88 2.76 3.05 不用 3.05 2.89 2.73 3.05 哇1 使用 3.33 3.29 2.62↓ 3.14 好了 使用 3.29 3.16 2.74 3.13 不用 2.29 3.09 2.76 3.02 不用 2.99 2.84 2.73 3.01 哇2 使用 3.63 3.63 2.95 3.42 STV结构 使用 3↓ 3.04 2.92 3.38 不用 2.99 2.83 2.76 3 不用 3.05 2.87 2.71 2.98 嘞 使用 3.26 3.12 2.71↓ 3.12 动叠带补结构 使用 3.42 3.17 2.92 3.33 不用 2.99 2.86 2.75 3.01 不用 3.02 2.89 2.73 3.02
《东北农业大学学报》
编辑QQ
编辑联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