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7]”习武备者也有类似的授官政策,相当于少尉、中尉、大尉等。同时刘张两制军育才兴学的又一措施就是奖励游学,“宜另各省分遣学生出洋游学,文武两途及农工商等专门之学均须分门认习,但须择其志定文,通者乃可派往,学成后得有凭照,回华加以覆试,如学业与凭照相符,即按其等第作为进士举贡,以辅各省学堂之不足,最为善策。
[8]”这类报道虽只是诸多大臣的奏折,奏请在新式学堂或出洋游学中采用奖励出身,“上情下达”,可以使民众了解实行奖励出身制度的目的,同时也会引发民众对新式教育的注意和态度转变。
上述两种形式的报道方式,虽然都只是《申报》刊载的官方奏折或章程,没有直接表明自身的舆论导向,但是全文或连续刊载官方资料也会对社会民众的舆论导向起到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作用。
3、刊登各地学堂招考或考核奖励广告。一般是学堂在定期招考信息或考核中提到的,以此来吸引学生报考。一开始各地学堂许多都只是实行物质奖励,如《申报》1901年8月浙省蚕桑学堂择地西湖金沙港开办并出示招考信息奖励从优,“肄习诸生不论举贡,生童文理通顺者报名,后由府考试取列者准其入堂,俟开堂后再行覆试,入选者另给月费,未入选者留堂学习,俟年终再考以便序补,所有火食均由堂中备办
[9]”,“入选诸生向以二年为限,因为期限稍迫恐有未精,自今以往改定以三年卒业,每年考课两次,加奖从优给发。
[10]”最初实行物质奖励而不是奖励出身,是有多种原因的,其中当时各地学堂建设参差不齐是原因之一。随着新式学堂的迅猛发展,学堂体系渐趋完善,奖励出身也逐渐被各地学堂所采用,如《申报》1901年9月湖北武备学堂二班考核奖励“由西教习逐一考校给予文凭,湖广总督张香帅以诸生学业有成深为欣慰,拟即择优奏请给予官阶
[11]”。1903年4月京师大学堂译学馆开办出示招考信息“额定120名,分习英俄德法日五国文字兼习普科学五年,毕业优给各项出身升阶”
[12],9月译学馆开学出示信息“经外务部复议,所有学生均与大学堂学生一律予以出身。
[13]”1904年3月商部奏办实业学堂,“各科学相间讲授,务求实用以为富国富民之本,毕业后遵照学务大臣奏定章程,考试奖励分为五级,其考列最优等、优等、中等者均作为举人,”
[14] “今万国交通工商兢进,朝廷重视学务广励实业,此次开办学堂,分占科学,优于出身,以冀鼓舞群才造就宏诣,上备国家任用”。
[15]上述报道的多是实业学堂,而作为新式学堂领头军的京师大学堂在1904年正式按照新定学务章程出示招考信息,其预备科奖励章程“补习普通学一年、分类学三年,毕业考列最优等及优等中等者均作为举人,内以中书司务补用,外以州县通判分省补用,升入大学堂分科三年,作为进士出身给予编检部属等官
[16]”,其师范馆奖励章程“补习公共科一年、分类学三年,毕业考列最优等及优等中等者均作为举人,以国子监、博士、助教、学正,分别尽先选用并充中学堂以下教员
[17]”。这一年奖励出身制度日益被许多学堂直接采用以奏奖学生,如江南陆师学堂出示的广告信息《奏奖学生》
[18],奏请给奖教习委员并参照其他学堂请奖九名员,请奖举人贡生监生并授以官职。
4、新政初期奖励出身制度的论说。论说整顿学校和广开学堂的同时兼论奖励出身制度。《申报》论说奖励出身制度,一般不是专门针对这一制度而论的,而是在论及整顿学校、广开学堂等选才方法变更的过程中对奖励出身制度加以论说。如1901年在全国普设学堂的同时,对书院进行“正名”,改为“学校”,“今欲植人才收宏效,必自整顿学校始,欲整顿学校,必合学校书院为一。始议于各省府州县书院,拓精舍可容一二百人……而无力居院者,依以上所分四科之目,类出一题,试以策论,停止膏奖,有优异者调考相符一律予以秀才举人名目。然此特一时权宜之计,但未目前急切而言之。
[19]”《申报》认为改书院为学校,不仅是规模、招生条件、教习等方面的变化,对于书院原有的物质奖励也要变更为出身科名的奖励,以此来变通学校科举。同时这年正值闹教省份停止大小考试,而此时国家需才甚急,因此《申报》认为停试后各省份应广开学堂以振兴庶政培养人才,“时就各府州县开设大小学堂,选择聪明俊伟之士肄业其中,课以公法约章天文地舆以及格致制造之学,详定课程,分别年限,凡学成者,由郡县申送京师,试以能否,分别差等予以出身,
[20]”学成者经考试合格予以出身,鼓励有志之士报考。
论说奖励出洋留学生。对于出洋游学者,新政初期民众的质疑越来越多。针对质疑,《申报》及时发表论说表明态度以及鼓励政策,各省督抚一律仿照湖南湖北四川等省选派学生出洋肄业,“将一切专门艺学,认真肄业,竭力讲求,学成领有凭照,回华即由该督抚学政,按其所学分门考验,如果学有成效即行出具切实考语,咨送外务部覆加考验,据实奏请奖励其游学
[21]”。同时《申报》认为近日出洋者甚多,出使大臣也应该认真留意察访出洋游学者,并将优异者咨送回华给予奖励,“各出使大臣留心察访,择其优者,咨送回华,由政务处奏请简派大臣,按其所学,分门考试,侯旨分别赏给进士举人各项出身”
[22]。
此外,《申报》还紧跟官员的摺稿进行论说,对奖励出身发表看法。如在安徽巡抚王中丞奏请各省广设算学专门学堂的摺稿中提到,算学堂曾开设又被中止,而至光绪十三年御史陈琇莹又奏请将明习算学人员量予科甲出身,《申报》就此发表观点,“虽中丞之说,即行亦不过令习算学者多一进身之阶,而于国事仍未必有济。
[23]”从中可以看出《申报》对某些学堂门类进行奖励出身不太支持,认为有违国家求才治国的热情。
三、《申报》舆论导向简要评析由上述史料分析可知,《申报》积极关注和记录了清末新政初期奖励出身制度,刊载了大量奖励出身制度的章程、摺稿、广告和论说,使它成为当时中国民众了解这项制度的重要媒体,并形成自身独特的话语权,无疑这种舆论导向加速和促进了科举制的废除和社会变革。
1、清末新政初期《申报》比较全面、具体地介绍了奖励出身制度,其舆论立场是较为正面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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