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来外语教学中的两个自主——学习者自主和教师自主的研究越来越受到关注。两者密不可分：学习者自主的前提是教师自主，而教师自主的发展需要和学生结成伙伴关系。本文从两者的定义谈起，探讨了两者的关系和实现的途径，以期更好的提高大学英语教学质量，实现两者的发展。

　　关键词：学习者自主; 教师自主;发展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学习者自主”(learner autonomy)已成为外语界研究的热点。“学习者自主”不仅在西方对语言教学领域的探索产生了巨大推动作用, 更引起了国内英语教学界的思考和讨论 (郑敏, 2000)[1]。其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国外研究成果的介绍与引进、国内环境自主学习能力培养的方法两个方面(高吉利，2005)[2]。在学习者自主研究十分活跃的情况下，被认为是“学习者自主”发展前提的“教师自主”也被推到了研究的前沿。

　　教师自主的关注与探索源于越来越多的教师意识到自身在培养学习者自主过程中的重要作用(Benson, 2005)[3]。Certo(2002)指出，教师自主对教师形成良好的教育教学观点和态度具有重要的作用，教师自主程度越高，他们的工作责任心就越强，越忠于职守[4]。Anderson (2002)认为，富有创造性和艺术性的教学需要教师拥有自主，自主是教师成为创造性教师的必备条件[5]。朱小蔓教授和笠佐领教授(2002)提出了“培养自主成长教师”的教育人才培养新理念，即自主选择、自主反思、自主建构、可持续发展的教师[6]。因此，重视教师的自主发展，已成为世界各国之共识。教师自主和学习者自主是密不可分的，Smith(2003)认为教师的职业自主是学习者自主一个不可或缺的有机成分[7]，然而，对于两者的关系、以及怎样更好地相互促进，却尚未引起外语教育界的重视, 相关研究寥寥无几。鉴于此，本文拟对上述问题展开探讨。

　　1 两者的概念

　　1.1学习者自主

自西方语言学家Holec(1981，引自郑敏)称自主学习为“学习者对自己学习负责的能力”以来[1]，许多专家学者从不同的视角探讨了自主学习的含义。程晓堂(1999)把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定义总结为三方面的含义：即能力、条件、模式。能力说指学习者有指导和控制自己学习的能力，如计划、监控、评估的能力。条件说指学习者对自己的学习目标、学习内容、学习方法以及使用的学习材料的自主程度。模式说指在教师的指导下，根据自身条件和需要制订并完成具体学习目标的学习模式。自主学习的能力和自主学习的条件都是自主学习模式的组成部分[8]。因此，自主学习不等于自学、独立学习，仍然需要教师的指导。

　　1.2教师自主

　　对教师自主众说纷纭的定义中，公认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Smith(2003)的阐述。Smith认为教师自主涵盖教师职业行为和职业发展两方面。职业行为包含自主的职业行为, 进行自主职业行为的能力和摆脱制约的自主职业行为。而职业发展包含自主性职业发展, 职业自主性发展的能力和摆脱制约的职业发展自由。在教师的职业发展这一层面, Smith提出了“教师——学习者自主(Teacher-Learner Autonomy)”的概念, 因为教师的自主性职业发展也是一个终身学习的过程[7]。Smith的定义涵盖了以下三种观点：(1)能力说。教师自主是教师进行自主教学的能力(Little, 1995)[9];(2)权利说。教师自主就是享受不受约束控制的权利(Benson，2000)[3];(3)实践说。教师自主是不断思考如何采取合理教学策略最佳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发现教学中的困难并试图找到解决方案的过程(Barfield, 2001)[10]。通过分析可以看出，教师自主往往是在学习者自主的相关讨论中提出并展开的。这是因为教师需要学习如何为学生开放发展的空间并为学生提供相关的支持，以增强教师支持学习者进行自主学习的能力(鲍同梅，2008)[11]。

　　2 两者的关系

　　2.1 教师自主缘起并发展于学习者自主

　　在学习者自主的相关研究中，不少研究者认为教师只有亲历过自主学习，才能在课堂教学中实现学习者自主，从而提出了教师自主的问题。在1999年日本东京的学习者专题的科学会议上，“教师自主”作为一个“主题”被提出(Smith2001，引自Smith 2003)[7]。在2002年的“学习者自主和教师自主”的关系研讨会中，专家认为涉及合作学习、自我导向、民主参与的三个主要原则——批判性反思性的探究(critical reflective inquiry), 赋权(empowerment)和对话(dialogue )时，教师自主和学习者自主存在明显的关联性，在人之自主的根本特征上是相通的[10]。之后，许多学者对教师自主的研究，主要是从教学和学习(即职业行为和职业发展)两个角度展开的。教师在教学中的自主是教师在探明国家赋予的权力空间内，发现制约学习者学习的重要因素，并为学生发展提供更好的环境支持，在学生的探究性学习中履行教师的社会义务。教师在学习中的自主即教师能通过多种途径获得与学校教育相关的专业知识并加以灵活运用，创生新的专业知识。因此，教师既要自主教学，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即自我导向教学，self-directed teaching)，又要作为自主学习者，促进自我的发展(即自我导向专业发展，self-directed profession)。教师自主在学习者自主中获得了发展，正如Thavenius(1999)所说：“为了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 教师在教学实践中必须自由地和有能力行使自己的自主权;同时，教师在培养学习者自主的过程中不仅改变了教学方法，也改变了教师的个性[12]。”

　　2.2 学习者自主依赖于教师自主

　　学习者对于学习自主态度受到四个方面的影响: 教师、学习环境(学校)、学习同伴(同学)及社会，而教师最先将学习者引往自主学习的轨道(Gardner & Miller，1999)[13]。自主学习中学生更离不开教师的指导性与促进性参与。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的发展以教师职业自主能力的发展为前提，很难想象一个不知道何为自主学习的教师如何培养学生的学习自主(Little, 1995 )[9]。学习者自主是一个自我计划、自我监控、自我评估的反思过程，而教师的课堂教学决策也需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教师的这一能力要高过学习者才能起到支架(scafolding)的作用。Barfield(2001)等人指出，教师自主是不断思考如何采取合理教学策略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发现教学中的困难并试图找到解决方案的过程[10]。根据Lamb(2006)的观点, 学习者自主并不意味着学习应独立于教师, 而是意味着教师需要重新调整他们的教学中心, 根据学习者的个人需要，通过鼓励来反思他们的元认知知识和学习信念，通过策略培养，帮助他们培养学习者自主[14]。因此，学习者自主与教师自主的关系就如束定芳(2004)所指出：“教师自主与学生自主好比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而教师自主则是学生自主的前提与保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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