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诗歌最能代表一个民族的文化结晶,战争诗歌亦是如此。中美两国的文化、历史、艺术等诸多背景不同。对中美两国战争诗歌的比较,一方面可以促进文化的交流;另一方面是对研究诗歌的要求,即学界研究缺漏的弥补。对二战时期中美两国战争诗歌从诉说视角、对战争的态度去分析战争诗歌,以期呈现出中美战争诗歌异质的根源乃是二者传统文化不同的文学表现。
关键词:战争,中美诗歌,异质性,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在此之际笔者斗胆以二战冠名本篇论文,但是叙说之时着眼点则更偏重于宏观方面,换言之,笔者的写作目的在于抓住二战时期中美诗人写战争诗歌某方面的异质因素层面,并在此基础上展开一般性的论述。
一、群体描写与个体描写
纵观中美诗人所写得战争诗歌不难发现一个特点就是,中国诗人写“战争”时喜欢塑造宏大的场面,而美国诗人所写的战争诗歌往往则是偏重于细致地描写战争的场景,或者是是通过个人的视角叙说着他们眼中的战争。
诗人雷克斯罗司就是具有强烈的正义感的诗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当然会表现出厌恶并且批判战争这样一个人为的灾难。他是一个“有良心的反战者”,宁愿坐牢,也不愿上战场,为的就是防止自己在战争这个环境下沦为机器般的无理智的人,犹如日本士兵那样地犯下屠杀无辜民众的罪行。诗歌《加利福尼亚之秋》(Autumu in California)一诗中,诗人就想象了一个中国少妇在日本飞机轰炸南京时惨死的情景:
第一枚炸弹落在南京时,∕一个纤瘦的圆脸少妇跑到街上,∕扔下泼洒的米饭碗和哭叫的孩子。∕她僵直地站在那儿,脸朝着天空,静静地诅咒,∕突然,她像一只水袋炸开,∕随着弥漫开来的硝烟尘土∕高墙摇摇晃晃地向她压下去。
诗人在此形象生动地描绘妇女在日本轰炸机下惨死的过程,着眼细腻,从视觉、听觉方面入手让读者可以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少妇所感到的无助以及恐惧等心理状态,并且通过少妇的视角述说日本轰炸南京的景象,从而把战争的残忍性在自然地表现出来。
由上,可知雷克斯罗司是厌倦战争的,在另外一首诗《还是我》(Me Again)中继续这样评价二战:
十年战乱,尸骨成山,∕一亿士兵∕加十亿钞票∕用来掏空人类。∕如果他们一直干下去,∕我坐在打字机前一小时∕创造的价值要多于∕他们将创造的价值的总和。
由上,诗人表达出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造成了上亿的士兵死于非命,以及经济收到了中创,并且将战争与打字机创造的价值进行对比,笔者认为这从中表达出了雷克斯罗司的厌战情绪,最后发表言论将出发点着眼到了个体“我”的身上,认为战争还不如“我”坐在打字机前一小时的成果。
诗人玛丽安·摩尔(Marianne Moore)在《不相信功绩》(In Distrust of Merits)中这样写道:
战争的症结在于∕人们内心的问题;直到我战胜了引发战争的心病,∕战争才会停止。∕但我过去不相信这个事实。∕我内心毫不反省。∕我犯了像以色加略那样的罪行!∕美是永恒的∕战争只是暂时的现象。
由上,通过诗歌的叙述可以知道诗人在此向世人表达的是他相信战争只是暂时的现象,同时指出了战争的症结是人们的内心问题,诗人在此关注到的是人们只自己的内心问题,认为只有解决了这些,人类的战争才会结束。
中国的诗坛在面对这场战争之时则表现出另外一番景象,诗人们在时代的号召之下纷纷创作宏大场面的诗歌,这是因为叙说宏大的场面能都带给民众很大的认同感,这样民众才会积极投身到抗战中。
管火陵在《新蜀报》上呼喊:“谁再能像丧家之犬/谁再能在流亡线上苦爬/积年的愤火哪能消散啊/齐声呐喊吧/‘打回我们的老家’”(《家》)这里连爱情也带着硝烟:“我们就这样地约定,/虽然我们相隔着万山重重——/每当那第一声军号吹破了黎明,/我们要轻轻地唤着彼此的名字,/欢跃地走向群众,英勇地为祖国斗争。”(芳茵《誓约之歌》)朱子奇《诗二首》之《百团大战进行曲》的节选:炮声隆隆响,∕军好多嘹亮,∕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华北,∕战斗的热血澎湃在胸膛。
由上,读者可以从“流亡线”、“群众”、“隆隆响”、“嘹亮”、“燃烧”、以及“澎湃”等这样的字眼感受到抗战时期全中国都是一片积极战斗、热血澎湃的场面,诗人通过寥寥几笔就给我们勾画出了一副宏大的全民加入到战斗中的场景。并且,对于战争诗歌的描写而言,美国诗人擅于从第三人称入手去描写战争,而中国诗人则从第一人称入手对战争诗歌进行叙述。
诗人刘岚山的诗歌《赴战歌》这样写道:
号在吼,∕马在嘶,∕火在燃烧着每个人的心;∕——从戎千百日,∕此是志酬时。∕号在吼,∕马在嘶,∕火在燃烧着每个人的心;∕——执枪跃马前去也,∕饱杀他片甲不留!∕号在吼,∕马在嘶,∕火在燃烧着每个人的心;∕——奋勇向前,∕为了家和国,战死也光荣!
由上,诗人通过三次重复“号在吼,∕马在嘶,∕火在燃烧着每个人的心”这句诗,意在加强语气从而将全诗烘托出高涨的氛围,最后两小节诗歌的末尾感叹号的运用也将诗歌的情绪以及氛围推上高潮,营造出宏伟的场面,并且全诗的视角集中的是重大的群体,诗人目的是想号召每个人加入到战争中去为了家和国,即使是战死也是值得的。
二、反感厌战与热血献身
1941年日本12月7号日本对美国的珍珠港发起了突袭,突袭的结果是惨烈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几乎是全军覆没,就此宣告了日美太平洋战争的爆发,美国也就此加入到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行列中。不同于第一次世界战争,民众不再对战争饱有任何理想和浪漫主义的想象,对于他们来说二战是被迫加入的,他们明白任何战争都是残酷以及毁灭性的,“因此投身战争只不过是一个实际的责任,一种实用主义的行动,而不是出于追求英雄主义和浪漫情怀的需要。”参战的军人们只想着快点结束战争,这样他们就可以早点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诗人玛丽安·摩尔(Marianne Moore)在其诗集《然而》中就发表过对这场战争的看法:
战争的症结在于∕人们内心的问题;直到我战胜了引发战争的心病,∕战争才会停止。∕但我过去不相信这个事实。∕我内心毫不反省。∕我犯了像以色加略那样的罪行!∕美是永恒的∕战争只是暂时的现象。
由上,通过诗歌的叙述可以知道诗人在此向世人表达的是他相信战争只是暂时的现象,同时指出了战争的症结是人们的内心问题,诗人在此关注到的是人们只自己的内心问题,认为只有解决了这些,人类的战争才会结束。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埃兹拉·庞德对西方文明持一种悲观的看法,这与当时世人的精神状态相似,一战毁灭了他们对战争的英雄主义等浪漫主义的幻想。随即搬迁到巴黎的庞德,创作了长诗《毛伯莱》,这组诗由十八首诗组成,共四百行。这其中,就有世人发表对于战争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