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曾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阿尔都塞继承了马克思的观点,他不但强调政治法律制度及意识形态是生产关系再生产的保证,而且还进一步指出了意识形态通过教育、宗教、文化建设等国家机器实现其功能。除此之外,阿尔都塞还赋予了意识形态以如下规定性:第一,“意识形态根本不是意识的一种形式,而是人类‘世界’的一个客体,是人类世界本身。”也就是说,意识形态先于个体而存在,以形象或概念的表象体系为自己的存在形式,以无意识的方式对个体发生作用。第二,意识形态是社会历史生活的基本结构。阿尔都塞认为特定的历史主体形成了该时期的社会主体,所以意识形态呈现出不同种类和形式,再由某种更复杂的特殊类型将上面的不同社会主体统一起来。第三,想象机制是意识形态实践中的支配性因素,意识形态不过是个人与其生存的现实环境的想象性关系的再现。“意识形态是人类依附于人类世界的表现,就是说,是人类对人类真实生存条件的真实关系和想象关系的多元决定的统一”。
詹姆逊认为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理论克服了其他意识形态理论的脱节:“那就是精神状态与社会制度之间的脱节,人的主观世界中意识形态的作用,与意识形态外部的起源及其在社会现实各种历史性制度中所发挥的功能之间的脱节。”在詹姆逊看来,意识形态有助于建构主体并且能够指导主体的行动,它是个体与现实之间的建构过程,具有不确定性,它必然受制于先在的社会形式,它既在结构上被现实所决定,本身又被现实所解构。意识形态与历史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对詹姆逊而言,一方面,历史意味着叙事,即对那些“从必然王国进入集体王国”的集体抗争的事情的叙事,以及从未来的意义上进行重估的社会历史事件;另一方面历史还意味着诡计:“历史就是伤人的东西,它拒绝欲望,给个人和集体的实践设定了无情局限的东西,它将其公开意图变成了可怕的、颇具讽刺意味的逆转。”所以,历史也就具有了确定性与不确定性,但作为缺席的原因,历史却始终对意识形态起着决定作用。
而文本阐释要做的就是关注意识形态运作的语境,从而建立起意识形态与历史之间的关联。因为时代的需要会对意识形态的实践形成重要影响,它会形成文本意识形态的语境,所以面对具体的语境,要辩证地思考意识形态的历史性。因为我们只能通过文本认识历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