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音乐文化是中华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阴山音乐有其自身特点和独特的魅力,而藏传佛教音乐在阴山地域的文化就是其中之一。几百年来蒙、汉人们供奉着阴山之麓的佛教圣地。演绎着蒙、藏、汉不同文化的互相融合。佛教圣地如同一面可以穿越古今的镜子,进入其中,你可以发现僧人们是如何追溯、解释这座寺院的佛教与佛教文化。走出佛教圣地,人们恍如穿越几百年,演绎了寺院悠久的历史。作者近距离了解阴山之麓的佛教圣地,旨在进一步弘扬藏传佛教音乐文化,是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是凝聚人心,建立和谐社会的需要。
一、藏传佛教音乐的缘起
起源于古印度的藏传佛教音乐在传人中原后被逐渐汉化,主要经历了四个阶段:一是“前弘期”的西域化阶段:二是南北朝时期的融合与发展:三是唐宋元时期的定兴与繁荣:四是明清以来的极度通俗化。天竺的佛教传人中国内地后被时人称为梵呗。因汉、梵语音不同,中原人对梵呗曲调有些难以接受,于是“改梵为秦”,用中国的音调来配唱汉译经文。南北朝时,民间开始流行吟唱赞渴,佛教音乐开始走向艺术化、民族化,为佛教音乐的中国化奠定了基础。唐代,西域音乐广泛传入中原地区,尤其是唐太宗时期,西域音乐得到重视,故而中国佛教音乐在创作和演唱、演奏上均达到很高水平。《婆罗门》、《散花乐》、《佛说楞伽经禅门悉昙章》等都是当时有名的佛曲。唐代的佛教开始走向民间,逐渐与民间音乐融合,从而使中国佛教音乐进入了鼎盛时期[1]。
元代,西藏的大部分行政区域是由蒙古皇帝划分的。西藏的喇嘛组织有四大派别,其中萨斯迦班智达,他向全藏宗教及世俗的头领发出信函,劝告大家不但要向蒙古大汗俯首称臣,还应把大汗尊为菩萨的化身,佛教的大护法神。1247年蒙古皇子阔端与萨迦派首领萨迦班智达的凉州会晤,标志着蒙古族与藏传佛教正式结缘的开端。在这之后,藏传佛教并未在蒙古草原迅速传播开来[2]。明成祖朱棣于永乐十五年(1417)颁布御制《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名称歌曲》五十卷,并命令全国佛教徒习唱,其中大部分曲调为当时流行之南北曲,如《感天人》之曲即《小梁州》,《成就意》之曲等[3]。阿勒坦汗(1507~1582年),他是明代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也是蒙古族历史上一位杰出的领袖,在他统治土默特部期间,引进了藏传佛教。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时间较早,发展较快,影响较深,并逐渐成为了蒙古族普遍信仰的宗教[4],同时也将佛教文化艺术传入了草原。
在清朝未年,内蒙古已有寺庙1300座,喇嘛15万人,约占蒙古男子40-50%,有的地方可达60-70%。可谓寺庙林立,喇嘛成群。致使蒙古社会凋敝,意志消沉,民族素质急剧下降 [5]。因此宋、元、明、清诸代佛教音乐被艺人们多次搜集,加工后整理,尤其清代更加通俗化而且流传也更为广泛。从近代始,佛教音乐从整体上看趋于衰微了,尤其是清王朝崩溃前夕,它的宗教政策对藏传佛教越来越不利。与此同时,儒学文化的浸润、启蒙思想的兴起、疑佛意识的高涨成为藏传佛教在蒙古社会走向衰落的思想基础;另一方面,近代以来蒙古社会寺院经济的恶性膨胀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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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马佳(1981-12),女,内蒙古包头市,讲师,艺术学硕士。
作者单位: 包头师范学院音乐学院(014030) E-mail:1248667793@qq.com
基金项目:2012年度内蒙古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内蒙古西部藏传佛教音乐文化研究”
(项目编号2012C087)的阶段性成果(作者是该课题组成员)
教走向衰落的内在原因[6]。蒙古族著名文学家尹湛纳希是较早认识到藏传佛教负面作用的蒙古人。他批评蒙古人“人人都幻想成佛,反而落在他人之后,却仍然不觉醒”。但是尽管如此,藏传佛教,尤其是佛教音乐的因素却广泛渗透到民间音乐中,可以视为一个佛乐与民间进一步融合的过程。
二、阴山之麓的佛教圣地与佛教器具与乐器
阴山音乐文化是中华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阴山音乐有其自身特点和独特的魅力,而藏传佛教音乐在阴山地域的文化就是其中之一。在阴山敕勒川佛教圣地有:明清古刹美岱召、藏传佛教弘法化众高等学府五当召、“古树丛林”召树林、昆都仑召、大召、龙泉寺等等。与其说敕勒川大地寺庙多,不如说宗教圣地殿堂交错于阴山之麓。法器是指寺院中举行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仪式时所使用的器具,又称佛器,主要包括钟、鼓、磐、木鱼、饶拔、板等。藏传佛教在阴山地域的乐器主要是吹奏乐器和打击乐器,包括铜钦(铜制大法号)、博嘎(铜制小法号)、甲林(类似唢呐的双簧乐器)、冈林(骨号,有胫骨制和铜制两种)、同嘎尔(法螺)、曲阿(神鼓)、拉阿(长柄鼓)、斯念(铙钹)、捕切(大钹)、朵吉持布(法铃)、达玛如(类似拔浪鼓的双面小摇鼓),后来又吸纳了唢呐、马头琴、笛子、扬琴等。
三、阴山之麓圣地佛教音乐
阴山之麓圣地诵经音乐是寺院喇嘛诵念经文时吟唱的声乐音乐和诵念经文段落之间穿插的间奏性器乐音乐,或与诵念经文同步进行的伴奏性的器乐音乐,能够营造出庄重肃穆的音乐氛围。佛教音乐的种类一般有两种:一是佛事音乐,二是以佛教题材为主题的或由佛事音乐改编的通俗音乐。佛事音乐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佛教寺庙使用的音乐,有用于朝暮课诵的,每天早、晚两次,其形式与程序基本相同,但吟诵的内容不同;有祝圣佛事的,比如佛或菩萨诞辰的庆祝活动,包括佛的诞生日、出家日、成道日、涅锥日,等等;还有用于普济佛事的,这类佛事是为现前之人仟悔业障、植福延龄,或为超荐先亡、救拔恶道众生而举行的。而演唱形式主要有独唱、领唱和齐唱结合、齐唱。声乐曲调的格式由赞、渴、咒、白等组成。较快速度的念白式诵经和较慢速度的吟唱式诵经,有器乐伴奏的诵经和无器乐伴奏的诵经。
藏传佛教音乐中的音响组合主要由不同声部中的音调以泛音列中的不同泛音为依据,使不同声部的音调通过各自特定的发音体(如乐器和人声)在不同音域中的进行之纵向重叠而构成。如以C为基音的泛音列为例:甲林音调,甲林吹奏的偏高音区的旋律音调,主要由泛音列的第八至十六个音为基本框架而构成(包括低八度移位):而念诵经文的音调没有更多的旋律起伏,主要由易于反复的节奏型短小乐汇所构成。铜钦音调,铜钦只能奏出位于极低音区的基础音(约为大字1组的F音)和高八度的根音(第1泛音,大字组F音)、上方五度音(第2泛音,小字组C音)。主要使用的是成五度音程的第1、2泛音。铜钦的管身长,管径粗,音量宏大,音色粗壮浓重,只能奏出较单纯的同音反复、长音和上下五度进行的旋律,奏出的音乐稳定而强烈[7]。
在阴山之麓圣地佛教圣地“查木”俗称“跳鬼”。 “跳鬼”是蒙古族信徒的主要娱乐活动,犹如汉族唱大戏,赶庙会。每年阴历六月十二日至二十一日, “玛尼会”期间,观看“跳鬼”是最吸引人的。“跳鬼”喇嘛有的头戴菩萨、罗汉、弥勒、沙弥面具,有的戴千奇百怪的天魔修罗形,还有独角黑脸,眼眶洞然的厉鬼形,有须发飘然老人形,有惨白骷髅形,有带角鹿、马、牛、狗等形的面具。穿有色彩绚丽的啸服。旁边有吹奏乐器法号、锣、钱、饶、鼓等的喇嘛。“跳鬼” 表演程序大致分为以下三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