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引燃学生自主品味的文气,迸射出思维智慧的火花
文言教学的“聚焦点”是什么?笔者认为应把关注的方向标注在读与品析上,并将它放大、投射到文本里。对于“读”的重要性在这里无需大谈特谈,具体实践中甚至做到了以“读”为纲。相对来说,后者必须要下功夫。
1.为学生插上想象的羽翅。有人认为,学习文学作品才需要想象力,非文学作品能理解就行了,无需想象力。我以为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文言文教学往往走入了“字字落实,句句清楚”八字真经的误区,机械地强调文言的字词段释义和语法的讲解,一丝不苟对文言文本进行梳理,生怕有遗漏之处,讲、练不厌其烦,唯独忽略了训练学生的想象。“书面言语传达的过程按 道——象——文 的由里及表的客观过程进行,书面言语理解过程经由 文——象——道 由表及里的过程深入”(曹光灿《中学语文教学理论新谈探》)因此,要想真正理解文章的真谛,就不能舍弃“象”这个中间环节。在学习《记承天寺夜游》时,我就特意加强了对学生想象力的训练,让学生想象苏轼看到月色的情景,想象苏轼见到老朋友时的情景,想象他们散步的情景,等等。我以为,不引导学生想象“月色入户”的情景,不体会苏轼的心情,不想象苏轼和张怀民在寺里散步的形象,不想象他们伫立欣赏明月、竹柏形象时的情景,学生就很难真正理解文章最后苏轼的那句“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的慨叹。
2.将品味咀嚼进行到底。语文教学是最具有活力和魅力的语文学习。它的活力永远在思考,它的魅力永远是品味。课堂上热热闹闹,学生只动口不动脑,那不是活力;只动耳不动心,那不是魅力。在学生思考和品味语言的学习活动面前,任何说教都是苍白无力的。不让学生思考语言,不让学生品味语言,都是对学生语文学习权利的剥夺。要改变这种现象,既要发挥教师“导语言”的主观能动性,又要发挥学生“学语言”的主观能动性。
在备教刘禹锡的《陋室铭》一课时,我曾经准备了许多材料,来论证“陋”与“不陋”的关系,来论证“德馨”的重要性。按照最初的设计,那只能是教师一人在“传道”,在课堂上,我发现学生对“陋”并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再大讲“陋”与“不陋”的关系,大讲“德馨”的重要性,都是毫无意义的。于是,我改变了原来的教学方案,决定引导学生思考和品味“陋”和“德馨”这两个词语的含义。这样一来,大大激活了学生的思维,教学就变得有生气了。学生从具体的描写中,从结尾的反问中,品味出了“陋”的丰富内涵,感受到了“德馨”的人格魅力。有的同学还有陋室联想到陋室精神。我认为,最有价值的是学生通过自己的思考和品味体会到了“德馨”的精神力量。
3.深挖思维品质。林崇德教授认为:“思维品质主要包括敏捷性、灵活性、深刻性、独创性和批判性五个方面。”一个学生的思维品质优劣,直接决定着他对文章内容理解的深浅。现如今,学生学习思考时存在的最大问题是思维总是停留在语言的表面上,不深刻,缺乏应有的深度;总是局限于一个事物,不灵活,缺乏应有的广度。学习《扁鹊见蔡桓公》,学生当初阅读课文时,教师了解到学生只是思考了扁鹊给蔡桓公看病这件事,认识到扁鹊是一位神医。如果思维只停留在事件的本身,就显得很肤浅。教学必须促使学生对蔡桓公这个形象进行纵横思考。纵的方面,思考蔡桓公的疾病是怎么一步步变化的,原因是什么,性质是什么;横的方面,思考蔡桓公这样的人物是否具有典型性,现实生活中是否还存在着像蔡桓公这样的人,学习完之后,能够从蔡桓公身上得到哪些启示。学生通过这种思维的模式把这些问题理解了,他们思维的深度和广度就会得到很大的锻炼。
四、从肢解文本到探究解读
纵观我以前的文言文教学,总离不开一个固定的模式:介绍作者和时代背景,朗读课文,解释文言文词语并逐句翻译,归纳段落大意和写作特点。这种模式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肢解文本。这种以教师讲解为中心,把一篇完整的课文拆卸成支离破碎的零星知识点的方法,其结果是破坏了学生对文章的整体认识,消解了学生的阅读欲望,很难引起学生的学习兴趣。
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在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需要,这就是希望感到自己是一个发现者、研究者、探索者。”我提倡一种探究模式,即集浏览全文、得其大意,边读边思、揣摩字句,入境探幽、联想感悟为一体的教学模式。这种教学模式时时都从学生出发,处处都从文本出发。从学习心理上看,它符合学生的阅读规律,从学习实践上看,它使学生成为学习的主体,较好地落实了教学的目标。探究式阅读文言文文本,就是要整体把握,心中有文本的全貌,先从宏观上把握,再从微观上探究,彼此互补,从而使学生形成较完整、较准确的感知能力、理解能力和评价鉴赏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