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接触了一些纯文学。这类文学大约是注重人物精神世界,强调个人情感,放弃一些文学不必要的社会责任。成人的文学世界就能如此,然而我们的小学生作文却让孩子们的承担了太多的社会责任。学生作文是写作,不是思想意识的教育,更不能代替思想品德课。学生作文有一种束缚美其名曰“立意要正确”,何为“文章立意”,其实就是思想意识。“立意”一词就可以阻挡孩子们一多半的文字。随着社会的进步,越来越注重“人性”的教育离我们可能不太遥远,孩子的作文应该更多的反映孩子的本性,描写孩子的内心世界。对孩子真、善、美的教育应该是思想教育的内容,不应该让语文课承担过重的任务。只要淡化一些不必要的“立意”束缚,孩子们的心智就能得到相应的解放,他们的创作灵感就像喷涌的火山一样迸发。“仰望天空小鸟/轻轻地飞翔/云在慢慢地飘荡/小雨点在天上舞蹈着”——这节诗也就是孩子看到的一个真实世界,小作者在记录时,也没有太多的感悟色彩,但这节诗照样能给人美的享受。“春天悄然离去/花儿就要凋谢了/弯着腰、低着头/大家心里都难受/好想时间快倒流/花儿你这是要离开我们啦?请你别走/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跳舞/风陪着你/太阳陪着你/雨儿陪着你快回来吧!花儿/回到你原来美丽的样子/大家赞不绝口”——这首小诗写出了小诗人对花儿的依依不舍,虽然显得有点伤感,但真实地描写出小诗人的内心世界。读这么美的文字,你能因为没有“高深的立意”而否定孩子写作的意义吗?“碧蓝的天空/犹如一段丝绸之路/逐渐向天际延伸/突然 利刀般翅膀/划破天空/消失在天的尽头/它就是空中霸王——雄鹰/在历史长河中/翱翔蓝天/孤傲的王者/唯我独尊无/法媲美/那英姿飒爽地舞姿/总是那样的宛转/没有任何节奏/只是那样美丽/那样传神”——一个男孩子,能看到这么深远而辽阔的天空,是一件非常了一起的事,他要像雄鹰一样,成为孤傲的王者,“唯我独尊”,你能说这个孩子思想意识有问题吗?我们的社会在不断走向开放与包容,也请给我们的孩子一片自由表达的天空。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他们笔下的文字也应该是五彩缤纷的。“专制意识”对孩子心智的伤害或许比“形式限制”对孩子心智的伤害更大。
写作形式,本来是没有的;只要别人能看懂的文字,我们都可以说是有效的文字。孩子们在写作初期,孩子如果要考虑太多的“文章结构”、“详略得当”、“用词准确”之类的东西,就如戴着镣铐跳舞,孩子们腾飞的翅膀很可能在起飞之前就被折断了。一些写作的规矩和要求都是人为的创造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由运用和创造语言形式的权利,孩子们也有这种自由,我们不应该剥夺他们的自由。有一位老师曾经让孩子们进行方言写作,结果孩子们写作的灵性被挖掘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尊重了孩子的心智发展特征,孩子们是用方言进行思维的,用方法进行写作,孩子的思维和孩子的语言之间就没有在障碍;如果用普通话进行用作,孩子就必须把方言的思维转换成普通话的语言。“我爱麻雀/它的歌声是一首诗/我爱麻雀/它特别的可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在一个春天的早上/我才起床/望着窗外啊,麻雀这么早就起床了/一只、二只、三只,真多/我家窗外的树是麻雀的游乐场/天天都有麻雀在上面玩耍/今天的麻雀一定太高兴/一整天都在唱歌//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很小的时候/一个善良的小姐姐/带我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玩啊,那里有溪水的声音/还有一个小女孩在念诗的声音/在我旁边的小花坛里/有人们的走路声动物的叫声,小孩的笑声和着麻雀的声音/这声音,老师唱不出来/孩子们也唱不出来……”如果严格的去评判,这首诗肯定还存在着许多的问题。但这首诗却在读者的脑海里留下了许多实实在在的意象:“麻雀”、“歌声”、“小女孩”、“老师”、“孩子们”,有了这些意象,就可以给读者创设一个美丽而实在的意境;单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小女孩是一个了不起的诗人。能自己创造一些写作形式的孩子,说不定将来就是成长为一名作家,或者是一名诗人;相反那些循规蹈矩的孩子,他们的文章虽然让老师舒心,也可以得高分,但不一定会成为作家。
一个人的“心智”指的是他各项思维能力的总和,用以感受、观察、理解、判断、选择、记忆、想像、假设、推理,而后根据指导其行为。“心智”应该包括“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的发展。现在的孩子,各方面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就缺乏了写作的生活源泉;如果在写作的过程中,社会、学校、老师、家长还设置一些障碍,大部分孩子理所当然的害怕作文。小学孩子有诗一样的思维、有诗一样的生活、有诗一样的感悟,就应该让他们笔下有诗一样的语言。现实的中国教育,初中、高中的语文教学,有升学的桎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作文教学想要放开孩子们的心智还有很大的困难。但是小学的孩子,可以为他们创设一个自由表达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