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父亲打猎回来后为儿子量体温并进行的对话,这段对话插入了一个自由间接引语:“It was one hun-dred and two and four tenths.”来表现父亲当时的心理活动,想让孩子明白温度已经不太高了,病情是不严重的。但孩子记得医生的话“是一百零二度”。“‘你的体温还好,’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病情)的’。‘我不担心(死亡),’他说,‘不过我没法不想(关于死的事)。’‘别想(生病)了,’我说,‘别急’。‘我不急’,他说着一直朝前看。显然心里藏着什么事情。‘你看吃了(对死亡)有什么用吗?’‘当然(对治病)有啦’。”这段对话实际上点明他早就知道自己发烧到一百零二度了,后面也交代了孩子曾在法国学校时同学告诉过他,到四十四度就活不了了,于是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但面对未知的死亡始终是害怕的,不过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接着大胆的问出“你看我几时会死?”父亲初始未听明白“什么?”再次询问“我还能活多久才死?”父亲说“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啦?”不相信,认为父亲是在安慰自己。“哦,是的,我要死了。我听见他说一百零二度的。”将这所有不连接的对话串联,解构父子对话的心理空间,填补冰川下的八分之七后,整篇小说始末才得以浮出水面:原来孩子从早上九点开始,听到医生量过体温一百零二度,认为自己活不成了,一直在等死,都等了一整天了。而父亲对孩子的心理活动却毫不知情。也就在此时,对话的语言和语义才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连贯,达到相通。
三、解救死亡
这一场对话“‘可怜的沙茨,’我说,‘可怜的沙茨宝贝儿,这好比英里和公里。你不会死的。那是两种体温表啊。那种表上三十七度算正常。这种表要九十八度算正常。’‘这话当真?’‘绝对错不了,’我说,‘好比英里和公里。你知道我们开车时车速七十英里合多少公里吗?’‘哦,’他说。”
[4]解开了父亲一直的疑惑和不安后,为孩子解释他一直的误解,父子双方误会解除,将孩子从死亡中挽救出来。结尾处描写,第二天,为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哭了。孩子天性的展示与他“平静的面对死亡”,“超然的迎接死亡”的英雄形象对比,呼应了海明威对不能被打败的“人”的主题塑造。
在《一天的等待》中作者再一次展现了死亡与勇气的主题。读者通过解读孩子与父亲的对话,从中挖掘各个层次的心理空间,将话语投射到相应的心理空间,从而得出所建构的语言认知领域。小说中叙述视角内聚话、人物对话错位和场景间强烈的对比给读者提供深层的“心理空间”密钥去理解冰川以下八分之七,还原小说全貌。
参考文献:
[1] 乔治 普林浦敦:《海明威访问记》,海观译,载《海明威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103.
[2] 徐莉华:《走向冰山下世界的宽阔路径——“心理空间”之于<白象似的群山>》[J],外国文学,2005年02期.
[3][4] 海明威:《短篇小说集》[M],185,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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