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是一种精神领域的契约,没有文字约束,却规定好谁是权威,谁是无条件服从者。很少有人向权威挑战,权威不可动摇的地位因为缺少挑战而显得更为牢不可破,它的坚实并不是因为它真的无懈可击而是因为缺少挑战,权威的树立也是堕入的开始。实际上,许多权威是借着某种外衣而存在的,是一种强制性行为。正如克里希拉穆堤所说:“智者并不使用权威,而掌握权威的人绝非智者。”在教育领域中,教师在学生心目中的权威地位,一直“合理”的存在着,或者就是换个词而已,那就是威信。“教师在学生心目中要有威信。”这句话是很少会有人去思考它的合理性。没有威信怎么进行教学,这是教师普遍认同的观点。由此而产生的现象就是教师忙于也乐于在学生心目中构起威信的城堡,似乎这个城堡越高,教学发生的阻力就越小,事实真是如此吗?
教师的权威,许多时候只是一种制度化权威,是制度的代言人,而不是真正的具有权威的人。任何靠制度而设立的权威,它都有一种“傀儡”性质,强势的话语权并不意味着可以让学生顺应,甚至是抵触。因为教师有权威在庇佑,而越来越迷失,学生有权威在阻遏,而越来越走远,可以说,师生之间有一面柏林墙,那就是教师非常珍爱的“权威”。这种权威有时是一种自欺欺人,有点似皇帝的新装,感觉存在,其实根本虚无。因为制度化的权威是由强制性产生的,表面的顺从并不意味着内心的承认。王彦明在《课堂话语权的辩证》一文中提到:“表层的‘主体权威’地位幻化了教师的课堂话语权,教师在课堂中的实然地位更多地体现为一种社会代言人的角色。教师作为课堂实施环节的主体,被赋予的话语权是制度化的产物,教育制度将这种权力合法化,教师是传播‘法定知识’的代言人。教师话语权无非是这种制度性话语权,体现得更多的貌似强悍的虚假权威。而教师的个性话语却成为一种花瓶式的装饰与点缀。教师的这种‘桥梁’角色,造成了教师‘精神失语’,使教师丧失了作为完整个体具有的自由而真实的话语,才致使课堂生活呆板枯燥,教育行为冷漠机械,教育研究空洞虚浮,教师教育精神消极萎靡。”生活在制度化权威的权杖中,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权威,,在这种“傀儡”化权威的背后,使自己失去了“精神”自由,学校教育不能靠权威而运作,否则就是“传达”,连传授也算不上。学校中的传授功能一直受到批判,而事实上,确实许多教育行为的发生,只是权威在“传达”命令式的教育。
学生在学校中接受了权威,才使得教育简单地强制运作,没有比权威更容易发布命令式教育了。学前教育,儿童不是尝试关闭的,是来和小朋友一起来体味玩中的快乐的,却被眼中的阿姨们“吓出”了规矩,把一颗幼小的心灵钉在“权威阿姨”的一言一行中,原来这就是老师;义务教育,究竟是谁义务?至少学生没有义务臣服于“老师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偏偏在最易产生奇思异想的年龄中,教师的权威如一座大山,压迫掉了学生的“歪脑筋”,义务教育阶段本应该在学生的脑海中架起无数的桥梁,是条条大路通向“成长”,可是最后被弄成只有一条路,因为这些称之为教师的“交警”,可以轻松地在这条路上设立规矩和执行规矩;高中阶段,一生中最为关键的转型期,却被教材的权威和表达教材权威的教师弄得生活中只有知识,高考,神圣的考试殿堂,“考官们”可以一无所有,但只要能让学生顺利通过高考,那就是最为优秀的“考官”,当然这些“考官”权威更是不可扰动。
“谁是最大的权威就向谁挑战”,这才是具有积极的态度,它不是叛逆。可是在学校教育中,已经没有“谁是最大的权威就向谁挑战”的“争强”精神,处处可见顺从。而这种顺从多数情况下,是出于对知识的照搬,失去了对知识的批判精神,可是在精神领域中,却处处可以排斥,教师的权威已从“师道”走向“师知”,苦口婆心讲的做人的道理,很少在学生心目中会有“权威”的地位。所以这种权威是具有明显“傀儡”化倾向,尊重的并不是教师本身,而是对教师所讲授知识的盲从。权威更多是一种精神肯定,否则或排斥精神领域那就是一种“傀儡”化权威。
教师的权威,是制度化给予的,又是分数来保证的,甚至可以说,教师的权威,并不是对教师的尊重,而是对分数的膜拜。如果当今学校教育抛开分数这扇连在师生之间的门,师生之间还有什么可以神秘呢?教师的权威就是因为分数而“自以为是”,实际上是一无所有。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应试教育,学生可以从教师那儿学得的东西越来越少,教师也因为忙于应试教育,自身的素养在不断地下降。教育中最为缺少的精神也是教育的真谛,那就是自由精神,权威之所以泛滥,就是缺少自由精神的浇灌。学生因为分数而被束缚,教师同样因为分数而失去精神超越。在分数和自由的选择之间,绝大多数师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者,选择后者也就放弃是“权威”,虽然克里希拉穆堤倡导:“如果目标是自由,则开始就必须自由,因为终点和起点是一体的。惟有在开端便有自由,自我认识和智慧才能存在;而接受权威,便是摒弃了自由。”可是学校教育在自由与权威的选择中,选择了权威,放弃了自由精神。教师“傀儡”化权威的背后,实质上就是因为学生对分数的膜拜,而有点权威的感觉,否则真的一无所有。很难想象,哪一天,学校教育中,如今的校园中如果去除分数的“万能胶”,师生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联系?
选择权威,放弃自由,在学校教育中绝不是个别现象,甚至越演越烈,范梅南说过:“权威主义实际上可以称做是权威的滥用,即不近人情、蛮横无理的权威。”教育中之所以权威横行,就是因为除了分数没有多少可以称赞的内容了,师生之间的对话基本上定格在对分数的讨价还价之上,也是仅有的共同语言,教师的权威也正是通过如何来提高学生的分数而体现的,谁也不会放弃这种体现,帕尔默曾指出;“外部强调力量的工具偶尔可以在教学中发挥作用,但是并不能取代威信。权威、威信是来自教师的内在生命。”可是帕尔默的声音,在我们的学校教育中,显得有点软弱,更多看到了“外部强调力量”的价值,一个分数的价值就是权威们每日可以从中“香火不断”。分数的另一功能体现就是可以让学生生活在简单地比较之中,学生们忙于在内部竞争而忽视了教师的矛盾源头,因为比较,教师更可以高高在上的指挥,学生也因为有比较而失去了话语权,因为在比较中只有少数人的胜出,大多数学生处于相对劣势之中,处于劣势之中的学生还能为自己辩护什么呢?只有顺从权威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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