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摘要:曾国藩家书是曾国藩有生之年写给其兄弟、子女的家信汇编,集中反映了曾氏在治家、治学和从军的主要思想,其中有很多思想至今仍很有借鉴意义,特别是对当代大学生的成人成才很有帮助。关键词:曾国藩家书;大学生;成人成才、教育 曾国藩官至一品,权倾朝野,为有清一代权势最高的汉臣,他扶清室于既倒,灭洪祸于初起,使得大清王朝得以苟延残喘半个世纪。同时他又潜心修习儒学,著书立说,大力弘扬孔孟之道,可谓是“道德文章冠冕一代”的儒学大家。曾国藩有生之年著述颇丰,后人将其与家人来往书信汇集成《曾国藩家书》,书中集中反映了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主要思想,其中教育子女成长的内容对于当代大学生成人成才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作用。
现在的家长几乎每个人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也就是成为有才华、有地位、有品德、有声望的人。也就是能够成人成才。但并不是说上了大学就完成了成人成才的所有程序,恰恰相反,大学只是一个开始。上大学之前,我们的大学生每天就是看书、考试,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时间。进入大学之后,他们有了大量自己支配的时间,但是对于如何成人成才很少有专门的指导。曾国藩在自己的家书中对于兄弟子女的教育可以为当代大学生指点迷津。
曾国藩认为一个人读书成才的目的在于《大学》中所述的能够明明德、新民、止至善的明理君子,而不是做大官。“凡人多望子孙为大官,余不愿为大官,但愿为读书明理之君子”。[1]也就是培养美好的品德,启迪人民的心智,修身育人,达到完美的境界。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成人。他说:“若读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谓此三项,与我身毫不相涉,则读书何用?虽使能文能诗,博雅自诩,亦只算识字之牧猪奴耳,岂得谓之明理有用之人也?”[2]国家之所以通过科举选拔人才,目的是要他们“能代圣贤立言,必能明圣贤之理,行圣贤之行,可以居官莅民,整躬率物也”,[3]如果没有美好的品德和为民请命的作为,则和放猪的奴仆一样,更不要说为国家和社会奉献力量了。那么,如何才能成人成才呢?曾国藩家书中多次强调了以下几点:
一、早立鸿鹄之志
曾国藩认为一个人若要成人成才,必须要树立报效国家,爱惜民众的远大志向,“君子之立志也,有民胞物与之量,有内圣外王之业,而后不忝于父母之所生,不愧为天地之完人”。[4]而且若立志,需尽早。他在道光二十四年九月十九日给澄温沅季四位老弟的信中指出:“去年余为择师丁君叙忠,后以丁君处太远,不能从,余意中遂无他师可从。今年弟自择罗罗山改文,而嗣后沓无消息,是又不得归咎于无良友也。日月逝矣,再过数年,则满三十,不能不趁三十以前,立志猛进也。”[5]曾国藩又同时阐述了立志的重大意义,“
人苟能自
立志,则圣贤豪杰,何事不可为?何必借助于人? 我欲仁,斯仁至矣; 我欲为孔孟,则日夜孜孜,惟孔孟之是学,人谁得而御我哉?若自己不立志,则虽与尧舜禹汤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与于我哉!”[6]
现在好多大学生老是抱怨学校的学习环境差,教室、宿舍没有空调和暖气,冬天冷、夏天热,根本没法学习,其实这是没有真正树立远大的志向。曾国藩四弟曾国潢写信给他说自己想立志读书,但是因为家塾离家太近容易耽搁,所以想要外出找一个清净的私塾去读书。曾国藩回信批评他说“且苟能发奋自立,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皆可读书。苟不能发奋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净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何必择地,何必择时,但自问立志之真不真耳”。[7]中国古代也有囊萤映雪、凿壁偷光、悬梁刺股、负薪挂角的典故,其环境和条件不可谓不差,但他们仍然坚持立志苦读。我们现在大学的条件比他们好上百倍,所以我们更要树立“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宏图大志。
二、培养爱国爱民的高尚德行
古来仁人志士、谦谦君子无不以济世爱民为己任,时时处处把国家利益和劳苦大众的疾苦放在心上。为此不惜直言犯上,置身家性命于不顾。曾国藩说:“余忝窃高位,亦欲忠直图报,不敢唯阿取荣,惧其玷辱宗族,辜负期望也”。[8]咸丰元年五月,曾氏疏谏咸丰帝针砭时弊,言辞激烈,全然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目的是“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廷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9]然咸丰大度,从谏如流。故曾氏表示“自是以后,余益当尽忠报国,不得复顾身家之私矣”。[10]此为爱国。
自古以来兵者凶器也,行军打仗,百姓苦不堪言。于是曾国藩提出行军之本在于“爱民”。他说:“兵法千言万语,一言以蔽之曰:爱民。”曾氏常常告诫子弟和部下说:“吾辈不幸生当乱世,又不幸而带兵,日以杀人为事,可为寒心!惟时时存一爱民之念,庶几留心田以饭子孙耳。”[11]信中,曾国藩希望他能够“常以爱民诚恳之意、理学迂腐之语与兵说及,庶胜则可以立功,败亦不至于造孽”。[12]这是爱民。
我们现在的大学生学习知识与文化,应当以爱国爱民为最高追求,不管自己能发展到哪一步,都不能忘记这个根本,时时刻刻把祖国和人民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如果没有爱国爱民的高尚德行,纵算有再大的才能,也不能说已经成人,只能是某一方面的专门人才。北京之陈希同、王宝森;广西主席成克杰;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安徽白宫总统张治安皆是聪明有才之人,然其虽位高权重,却弃国家人民利益之不顾,为一己私利,横行朝野,鱼肉百姓,更不能说是有德行的人。我们的大学生必须以此为戒,为人为官必须将国家人民放在心中,这样才算是有德之人。
三、读书做事贵在有恒、专心
恒心二字,说者易而行之难,大凡真正能做到持之以恒的人必定是成功人士,我们的大学生如果想成功,想要成人成才,就要有付出恒心的思想准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唯有十年寒窗苦读,才可能换来鲜花与掌声。任何不劳而获的想法都只是痴人说梦。曾氏对此深有体会,在他的家书中不厌其烦地提到有恒二字,以此来教育他的子弟。在与其长子曾纪泽的信中,曾氏自谦说:“余生平坐无恒之弊,万事无成,德无成,业无成,已可深耻矣。逮办理军事,自失靡他,中间本志变化,尤无恒之大者,用为内耻。”[13]以此来告诫“尔欲稍有成就,须从有恒二字下手”。[14]在另外一封信中,曾氏把恒心上升到美德的层面,并用种树和旭阳打比方,只要读书做事持之以恒,虽然浑然不觉,但却日渐精进。“人生惟有常是第一美德。余早年于作字一道,亦尝苦思力索,终无所成。近日朝朝摹写,久不间断,遂觉月异而岁不同。可见年无分老少,事无分难易,但行之有恒,自如种树畜养,日见其大而不觉耳。”[15]
同样对于诸位兄弟,曾氏明确指出:“盖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有志则断不敢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无识也。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诸弟此时惟有识不可以骤炉,至于有志不恒,则诸弟勉之而已。”[16]他列举有恒者如何子贞之世兄“每日自朝至夕总是温书,三百六十日,除作诗文时,无一刻不温书”,[17]以此来教育自己的兄弟真正做到有恒。他也是用现身说法来劝诫他们做事要有恒心,“学问之道无穷,而总以有恒为主,兄往年极无恒,近年略好,而犹未纯熟”,[18]如果真正做到有恒,即便是中人之才也可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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