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理权利的“扁平化”。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权利系统就像一个高耸的金字塔,处于塔尖的是中央一级的教育管理部门,它们掌握着大部分的管理权利,并负责监督权利的执行。而位于底部的高等学校,它们作为高等教育的真正主体,高等教育最熟悉的执行者,却处于几乎无权的地位,这就形成了管理权利头重脚轻的现状。我们提倡管理权利的“扁平化”,即要求管理权力的下移,给广大的高等学校主体以真正的能对自己负责的管理权利,这也是罗素所指出的“移交权利”,要使教育“更地方组织化”。这种做法无疑会增加各个高校的管理权利,并允许、鼓励它们进行各种采用新方法的实验。他认为“正是出于对实践精神的增长的希望,我们应该学会忍受这个科学化的国度里的漏洞和例外。没有漏洞和例外,将几乎不会有进步和充分而多样的发展。”[4]而反省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则完全是一个堵漏洞和例外的管理,我们的管理目的是实现全国的统一、步调一致,不允许有任何的漏洞和例外,当然也必然扼杀了高等教育的多样性和作为例外的天才的出现。可见,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在理念上出现了偏差,走错了方向,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也必然是现实的依赖者和驯服者。
(三)高等教育管理的最终目的是“促进学生的自由发展”。我国高等教育的管理走入了误区:一方面“遗忘了学生”,教育政策的制订者和教育管理的官员们对学生缺乏充分的了解,他们只是从管理的角度来进行管理,一切的事情只是为了简单、稳定、效率、顺利,管理纯粹成为了一种他们任意把完的“艺术”,而恰恰高等教育本身是复杂、多变、需要很多的时间去细细斟酌、经常还会反复的活动,如果只是置身于事外,用简单思维来指手划脚,导致的结果必定是要么管理无效,要么是教育无效;另一方面,我国的高等教育管理又给予了学生太多的约束和身份。看看我们的大学生,在学校必须遵守作为一名学生身份的各种规章制度,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比一般的人少了许多的自由,在校外又要完全履行作为一名公民的所有责任,而且由于是学生,因此要比一般的人做的更好、更多,否则就会受到嘲讽和批评。在很多的方面,学生们都承受了更多的压力和束缚,他们已不是凡人,而是结合了所有压力和束缚的“学生”,是最不自由的“特殊人”。其实学生是需要保护的,正像中世纪大学的产生就是为了保护学生的学习自由一样,我们今天的大学也应该赋予学生更多的自由而非束缚,高等教育的管理应为学生开辟出更大的空间和自由。罗素说“一种过分强调权力的教育使学生变为可怕的暴君,在言行上都无力主张和容忍创新。对教育产生的影响更是糟糕:他们倾向成为施虐狂式的训练者,乐于引发恐惧,别无他求。”[5]
四、结语
罗素的教育管理思想是开放而自由的,他对宗教、政治等意识形态对教育产生的危害进行了深入而富有建设性的批判,但他提倡的并不是一个完全无条件的自由教育。罗素的自由教育继承了历史上自由教育的进步性,同时也吸取了传统教育的精华,形成了具体辩证色彩的精神实质,具体体现在既尊重个性自由又强调宽以待人,既重视自由又强调一定的纪律性。这从他对卢梭主义的批判中可见一般,他认为卢梭的思想“过分个人主义了,过分的漠视知识的重要性。我们生活在需要合作的社会中,期望着自发的冲动能产生所有必要的合作有点儿乌托邦气息。”[6]他说,“我们需要的,既不是驯服,也不是反叛,而是友善的性情以及对人对思想的友好态度。”[7]在这个意义上,对我们的高等教育管理来说,罗素一方面看到了高等教育管理在现代社会的必要性;另一方面,又对高等教育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他的思想更适合于我国当下的高等教育管理者去学习。
参考文献: 伯特兰·罗素著. 靳建国译. 教育论[M]. 北京:东方出版社. 1990. 伯特兰·罗素著. 李国山译. 自由之路[M]. 北京:西苑出版社. 2004. 伯特兰·罗素著. 桑国宽等译. 罗素论幸福人生[M]. 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7. 吴明海. 论罗素自由主义教育思想及其民族文化渊源[J]. 内蒙古: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 2004.9. [1] 伯特兰·罗素著. 李国山译. 自由之路. 西苑出版社. 2004年7月第2版. 第106页. [2] 同上. 第110页. [3] 伯特兰·罗素著. 李国山译. 自由之路. 西苑出版社. 2004年7月第2版. 第108页. [4] 伯特兰·罗素著. 李国山译. 自由之路. 西苑出版社. 2004年7月第2版. 第111页. [5] 伯特兰·罗素著. 桑国宽等译. 罗素论幸福人生.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7年2月第一版. 第170页. [6] 同上. 第169页. [7] 同上. 第170页.
《养生大世界》
《光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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