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破解儿童文化安全危机
在成人眼里,科学、现实是诠释万物的钥匙, 他们往往无视儿童文化的存在, 没有意识到儿童文化的独特价值。[15]成人文化对儿童文化的“污染”、压制是儿童文化安全面临危机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成人文化中“有害因子” 浸蚀着儿童文化。另一方面,成人往往用自己的理性权威来压制儿童。我们需要保护好儿童和儿童文化,不让儿童文化落入成人文化的“窠臼”中,使儿童文化健康地生存和发展。
1.守护童年,尊重儿童文化
卢梭认为“在人生的秩序中,童年有它的地位,应当把成人看作成人,把孩子看作孩子。自然在儿童成长为成人以前,儿童就应该是儿童。”[16]可见,童年对儿童来说有其独特的价值。如果我们模糊了成人与儿童之间的界限,就会导致童年,甚至儿童文化的消逝。因此,成人社会要认同儿童世界的“理想色彩”,要承认真正意义上儿童文化的存在。成人要端正自己错位的儿童价值观、把不谙世事的儿童看成儿童,而不是成人的附庸。无可厚非,我们要守护童年、守护儿童那片纯真的心灵、还给儿童一个快乐的童年。
另外,我们不仅要守护童年,还要尊重儿童文化。儿童文化是儿童自己在与同伴交往的过程中形成的,儿童之间相互认可的一种文化,是一种以儿童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来决定其价值和标准的文化。儿童文化的精神是自由和平等,这种平等是一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真正意义上的人格平等。那么,尊重儿童文化就要为儿童文化的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空间。我们只有在充分尊重儿童和儿童文化的前提下,才能唤醒成人对儿童文化看法和态度的转变,也只有成人认识了儿童有自己的文化才能充分地尊重儿童的文化,对儿童文化不加以压制和排挤。成人还需要从儿童的生活世界出发,以富有儿童文化的语言和行为来和儿童交往。只有这样,成人与儿童之间才能建立起平等的沟通。在此基础上,成人就能够尊重属于儿童自己的儿童文化,而不是无视和抵制儿童文化。
2.消解成人文化浸蚀
在现今成人社会中凝聚了较多的阴暗面,为了不把这些阴暗面留给儿童,保护儿童文化安全、消解成人文化浸蚀已迫在眉睫。因此,把这些阴暗面扼杀在摇篮里,使其对儿童“保持缄默”、使其远离儿童则是我们成年人的责任。首先,我们需要在整个社会文化中多注入“儿童”的成分、在整个社会中多保留几份“儿童世界”的生存空间,以此来消解成人社会中的“有害因子”对儿童文化的浸蚀。社会可以通过大众媒介的力量,多制作关于儿童、儿童生活的节目,而不是让成人节目充斥着整个荧屏。其次,改变成人世界的不良习惯和行为方式对儿童的影响。事实上,许多儿童所模仿、学习的行为方式都是成人世界的翻版。[17]因此,成人应该明晰儿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界分,为儿童世界的存在保留一份自由的空间,不要让成人文化中的“有害因子”展现在儿童的面前,“污染”儿童、侵蚀充满幻想、创造性的儿童文化。成年人必须决定隐藏不良的“有害成分”或使其远离孩子们的视线。只有这样儿童和属于儿童自己的儿童文化才能健康、适宜地发展。
3.儿童文化与成人文化共生共存
在现实社会中成人往往根据自己的文化意识来要求儿童也要和他们一样。作为世界的代理人,成人更应意识到两种文化间的协调是必须和可能的,只要成人对儿童文化有所认识并愿意合作,儿童文化便可以与成人文化合理共生共存,而且成人还能从儿童那里获得乐趣,重温自己逝去的孩童时代的欢乐。那么怎样才能做到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共生共存呢?笔者认为可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1)两种文化的彼此承认。成人是社会文化的代表者,但并不意味着整个社会文化仅由成人创造。儿童作为社会家族中的成员,他们也为社会文化创造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从这个意义来看,我们必须承认成人与儿童、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的地位、权力应该平等。然而承认儿童文化与成人文化拥有相同的地位和权力,承认双方机会的平等,反对强制和压迫,则是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共生共存的首要前提条件。
(2)墨守共同的交往规则。整个社会文化由儿童文化与成人文化作为两个“主体” 共同建构。两个“主体”在交往过程中要达到平衡,必须墨守共同的交往规则。众所周知,交往规则是为规范交往行为而产生的。“共同的规则”作为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之间交往的基础,可使两者相敬如宾。但同时我们必须清楚地知道“共同的规则”不是孤立地、静止地支撑着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的交往。随着社会文化的变迁、社会环境的改变,此“共同规则”也会相应替换。
(3)跨文化“对话”。对话是成人文化与儿童文化共存的重要途径。一方面,儿童需要社会化,并且成人是历史文化财富的拥有者,这就决定了儿童应向成人学习。另一方面,儿童富有好奇、探索和创新精神,儿童还有纯净的眼睛和纯朴的心灵,那么儿童与成人的关系就不应仅仅是儿童向成人学习的单方面关系,儿童身上也有成人值得学习的东西。儿童和成人的关系应是互补、互哺。因此成人和儿童要时常进行“对话”才能实现互补与互哺。通过“对话”,儿童在成人身上习得了社会规则、风俗、价值观念等,使其顺利地社会化;同样经过“对话”,成人也能从儿童身上习得创造、想象、平等、自由等品质。成人还能在充分了解儿童和儿童文化的基础上,以儿童的视角进入儿童世界,巧妙而有效地对儿童文化施加影响,加以引导。即是说,成人要忘却成人文化,进入儿童文化,做到“儿童化”,才能和儿童平等对话。
每个儿童与生俱来都是独立的个体,是社会家族中的成员。儿童在与同伴的交往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群体文化。成人文化代表着社会主流文化,但并不表示成人文化能够浸蚀和压制儿童文化。总之,我们呼吁儿童文化安全,反对成人文化对儿童文化威胁,倡导儿童文化与成人文化的共生共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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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科学与技术》
《科技经济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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