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对用笔的研究,从汉代起,以瘦为美的观念就开始产生了。魏晋则简直以“瘦”作为相人的主要准则之一。顾恺之在《画云台山记》中也提出了“画天师瘦形而神气远”的具体要求。魏晋以前,“瘦”形是靠轮廓线的棱角转折一笔一笔画下来的,听其自然,圆则胖,尖则瘦。看顾恺之《洛神赋图》、《女史箴图》中的头像,骨节虽不是很明显,但已较为紧凑,变化虽不丰富,但却有了别于以笔取形的臃肿松弛,出现了“秀骨清像”的风貌。在用笔对人物的刻画中而形成了对用笔的研究,对用物的限制,亦即对外放力量的限制,使力量蕴含于笔之中,画出来的线精气内敛饱含着充满力量,且流泻不滞的内在生机,高古游丝就是这种描法,将神气流串于整幅画中。
在人物肖像画中,顾恺之对于人物的风度与畅神作出了许多定论,在对画家该如作出一幅高明的画也做了许多详细的论述,这在西方绘画中人品与艺品的结合是没有的,顾恺之认为一个画家必须有高明的学识,以及通达人情物理等到的做人常识,才能结合艺术的原理,原则以及时代的实际情况。他在论画中说:“必贵观于明识。”又说“不然真绝夫人人之达。”“明识”,就是高明透彻的学识。“人心之达”就是通达人心。也就是通达人情物理等的一切做人常识。是为每一个画家必须首先具备的条件。
顾恺之在《魏晋胜流画赞》中说:“以形写神。”《论画》中说:“兢战之形,异佳。”又说:“容悴不似中散。”又说:“俱然蔺生,恨急烈不似英贤之慨。”他认为画家必须多方体验对象外形与内在的一切,才能得到对象的形神性格情致等的统一结合。均是顾恺之多方体验对象的实例。反过来说,也就是顾恺之不赞成自然主义者一味服从对象的形象,去完成画幅上一切的办法。他在《论画》中说:“即形布施之象,转不可同日而语矣。”
顾凯之认为画家必须掌握熟练的技术,才能得心应手地创作出好的作品。他在《论画》中说:“美丽之形,尺寸之制,阴阳之数,纤妙之迹,世所并贵。神仪在心,而物称其目者,玄赏则不待喻。”为要掌握熟练的技术,须借鉴古人名迹经为锻炼。他还认为画家在作画之前,必须作郑重的精密构思,才可以下笔。他《论画》中说:“巧密于精思。”又说:“神化在心。”又说:“适想妙得。”又说:“居然有一得之想。”这就是顾恺之作画前极重精密构思的证据。
顾恺之作画还极重画面上的布置。他在《论画》中说:“若以临见妙裁,是达画之变也。”又说:“外置意事既佳。”《画云台山记》说:“凡三段山,画之虽长,当使画甚促,不尔不称。”《画云台山记》就是顾恺之作云台山图布置的一篇计划文章。
顾恺之对“传神”的理论贡献是巨大的,在绘画中基本上确立了对风格气韵的追求,《历代名画记》说:“自古论画者,经顾生之迹,天然绝伦,评者不敢一二。”《京师寺记》说:“兴宁中,瓦棺寺门初置,僧众设会,清朝贤鸣刹注疏(2),其时士顾恺之:大夫莫有过十万者。既至长康,直打刹注百万。长康素贫,众以为大言。后寺僧请勾疏,长康曰:‘宜备一壁。’遂闭户往来一月余日,所画维摩诘(3)一躯,工毕,将欲点眸子,乃谓寺僧曰:‘第一日观者,请施十万;第二日可五万;第三日,可任例责施。’及开户,光照一室,施者填咽,俄而得百万钱。”
后人对他的品评:《历代名画记》说:“恺之尝试画‘中兴帝相列像’,妙及一时”《晋书本传》说:“恺之尤善丹青,图写特妙,谢安深负之,以为自苍生以来未之有也。”《画传》说“顾公思精微,襟灵莫测,虽寄迹翰墨,其神气飘然在烟雾之上,不可以图画间求,像人之妙,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神妙无方,以顾为最。” 可见顾恺之在绘画上所创立的新的风骨气韵于用笔法测,以及位置构图观念上的改造,为人物画走向成熟奠定了基础,也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博大精深,后世人的作画无论是人物山水、花鸟的创作都离不开他的理论范围。
四 总述
通过《洛神赋》的描述对早期中国绘画进行了观望,并对中国绘画的追求做了简单的概述,虽不能说的全面,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在中国传统绘画中找到我们的精彩,希望自己的创作能在中国传统绘画中继承点美丽。
注释
1.马林诺夫斯基《巫术科学、宗教与神话》
2.鸣刹注疏,刹,系佛寺的别称。分条注写,叫注疏。“清朝贤鸣注疏”,就是清当时的贤士大夫,来寺中鸣钟打鼓,宏远佛寺的声名,并疏注捐款之意。
3.维摩诘,人名
参考文献:
《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潘天寿《顾恺之》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长乐路672弄33号)第22、31页
②贺西林《墓室丹青》 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西安市北大街131号)第115页
③陈绶祥《魏晋南北朝绘画》人民美术出版社(北京)4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