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连串独奏小提琴的音阶连续上行,快速流淌,与乐队间短促有力的映衬,声部间交错进行,把小提琴的演奏技巧展示的恰到好处。把乐曲再次推向一个新的高潮,展开部在127小节处进入,主部主题在属调上进一步发展。乐队充分有力地进行合奏,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氛围。[1]](p249)然后是小提琴独奏,弦乐器拨弦伴奏,主部主题以变奏形式出现。小提琴独奏者在此充分展示自己的右手,有不同弓法的对比和多层次的音色变化。十六分音符连续进行,其间还分解为三十二分音符,使旋律变得富于生命力,生机盎然。喜庆热闹的欢乐氛围再次出现,应发出新一次的高潮,呈现出小提琴的华彩篇章。独奏小提琴演奏出三次强有力的和弦阻止了整个乐队的音乐,预示着自己将要在此炫耀一番,大显身手,华彩中有快速的上、下行,强有力的和弦,两组下滑双音,使独奏者在此充分地展示着自己的演奏技巧。在华彩乐段演奏完成时三连音的快速流动带来一片紧张后,乐队用明亮欢快的音响效果演奏出主部主题,由212小节进入再现部。
再现部的副部依然停留在主调上,剩下的篇章可以说是呈示部的再现,结尾的音乐紧张而尖锐,表现出贯穿在整个乐章中坚韧的、顽强向上的斗争精神。
(二)分析第二乐章
第二乐章被称为真挚感人的“小抒情曲”,也叫短歌。短歌开始时是舒缓的乐队前奏,上来就带给人一种忧郁的色彩,音响效果很暗淡,同第一乐章的情绪截然不同,在力度上也很弱。在这里作者只使用了乐队中的木管乐器,用它独有的音色来表达这种意境。留给听众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展开自己的想象,静静地去思考。简短的几小节过后,独奏小提琴奏出主旋律,旋律沉着轻柔的出现,委婉动听,走了一圈后又回到开头的音调上,几个乐句结束后,长笛和单簧管奏出有颤音的回声,像林中小鸟的歌唱,轻快、动听。除了在情绪上,第二乐章和第一乐章一样,都是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时光。
短歌在结构布局上很简洁,采用了三段式。在中段时音乐情绪发生了变化,旋律色彩变得明亮起来,表达出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在调性上由忧郁的g小调转为富有明亮色彩的E大调。乐句的走向富有诗意,一切都是为了抒情,无拘无束,仿佛要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第三段是第一段的主题再现,乐队部分作者依然只运用了木管乐器,让单簧管和长笛悠闲自在地对答着,音乐主题表现得纯粹而又清晰,很安静,具有少女般的柔美色彩。短歌的最后和二乐章的开始呼应着,又转向前奏的音调,不同之处是运用了特性的半音动机。有了进一步的推动,成为走向第三乐章的桥梁。在第三乐章即将到来时,半音动机采用下行的方式,向低音区走去,速度越来越慢,预示着第二乐章即将结束,第三乐章就要奏响。整个第二乐章象是第一乐章和第三乐章的间奏曲富于幻想和安静的色彩。[2](p134,p138,p140)
俄罗斯的民间音乐结构独特,旋律线条特殊,节奏别具一格。俄罗斯舞曲才有强弱拍规整的节奏,加上纯俄罗斯和声变化的清新气息,迷住了一切人。在旋律与和声方面与民歌有血缘的关系,它的典型特征就是具备那种难以言传的美。
(三)分析第三乐章
第三乐章一开始主部没有呈现出来,开头如洪水猛兽般出现简短而紧张的音群,时间不长,就被沉重的低音阻断开来,音乐仿佛迷失了方向,半音动机成为第二乐章过渡到第三乐章开始的一根纽带。
这时出现了简短的华彩乐段由独奏小提琴演奏,声音低沉,但有几组和弦强有力的音效和两组和弦拨奏,仿佛使人置身于万籁俱寂中,听到雄狮在咆哮,终于音乐性格发生了转机,引向了惬意、欢快、充满愉悦心情的俄罗斯民间舞蹈。变化无穷的不平均节奏,由独奏者用饱含激情的跳弓快速地演奏,让人脑海里浮现出俄罗斯妇女们戴着美丽的头饰,姑娘们头戴鲜花,男人们穿着绣有图案的服装,拍打着双手,男女老少们无忧无虑的载歌载舞,尽情享受着幸福甜美的生活,沐浴着明媚的阳光。
音乐发展着,在反复主题之前,半音音调的发生了节奏变化,构成了新的乐句动机。音乐变成下行的快速音群,仿佛听到了人们跳着欢快的舞蹈用双脚跳出轻快的节奏。接着生机勃勃的副部在A-E的五度音上呈现出来,给听众塑造出载歌载舞的音乐形象。此外,和第三乐章主要音乐形象形成了一个对立的形象是在副部的后半部,演奏出了俏皮的、不屑的旋律,四次不同的进行着反复使用了俄罗斯风格的变奏手法。副部的第二主题在音乐情绪上变得很舒缓,调性色彩转为小调,带有明显的抒情性成分。作者这时在乐队中只运用了独奏木管乐器,让其发挥富于变化的音色,吹奏出抒情的乐句。
接着乐句由独奏木管转移给小提琴,音乐在模进和反复中变化发展着,整个乐队都在为独奏小提琴伴奏,至结尾的篇幅全部都运用了和弦,音响效果丰富,气势磅礴。层层引出主部主题,使音乐继续向再现部发展。
副部有两个主题,在e小调上呈现,结尾用了较大的篇幅,主部和副部材料这时统一为一个整体,仿佛又形成了一个高潮,音乐辉煌、声势浩大,在大片的和弦声中结束了整首协奏曲。
结 语
以上是笔者对柴科夫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这部作品的简单分析,文章力图从整个交响乐队的角度和独奏小提琴的演奏方面进行说明,分别从作品的音乐色彩、力度、速度的变化上进行逐一的阐述。从作品的体裁上看,虽然只是一首小提琴协奏曲,但确渗透出深刻地思想性内容以及戏剧性情节。笔者也从中体会到鲜明的时代矛盾,此外还包括爱与恨、生与死、欢乐与痛苦的矛盾,最后柴科夫斯基通过自己对人类的信心,肯定了生活、肯定了爱情、肯定了欢乐……
参考文献:
逸文《柴科夫斯基论音乐创作》 人民音乐出版社 1984年
钱仁康《柴科夫斯基主要作品选释》人民音乐出版社 1986年3月
候锡瑾《咏唱着生命的歌—柴科夫斯基》 新世界出版社 199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