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过程

　　知识、技术 知识及技术 知识创造

　　的溢出与共享 的吸收与消化 与技术创新

　　区域环境

　　明晰 知识

　　新知识

　　新技术

　　默示 知识

　　个体 组织

　　干中学

　　用中学

　　科技进步中学习

　　交互学习

　　通过雇佣来学习

　　基于联盟的学习

　　共享的学习

　　产业溢出中学

　　通过模仿来学习 知识溢出 技术引进 企业、高校

　　科研所、中介机构、金融机构等组织和组织中的团队及个人

　　方式 学习结果 学习主体 学习内容 学习的基础与条件

　　战略目标、心智模式、组织结构、吸收能力、技术基础、文化氛围、社会资本

学习的动力 图3区域创新网络中企业组织学习的综合模型

　　学习与创新机制综合作用于区域创新网络的三个阶段：知识和技术的溢出与共享阶段、知识和技术的吸收与消化阶段、知识创造与技术创新阶段。通过这些过程，学习主体促成学习过程各个环节之间的良性互动，完成知识获取、对各类知识的整合以及技术创新的产出。其结果，区域中知识存量得到增加，区域创新目标得到实现。

　　3.3 区域创新网络的协调与治理机制

　　协调与治理机制在区域创新网络及其运行中居于重要的地位，它关系到创新成败和网络成员的创新绩效。有效的治理机制会遏制复杂交易中的机会主义行为，增进彼此间的信任，促进网络成员协同互动，挖掘蕴藏在网络成员间的潜在价值，最终提高网络的运行质量，保证有序运作。

　　区域创新网络治理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创新，治理过程和创新过程常常交织在一起，因而治理的工具手段与创新的工具手段有一定重叠，或者说它们在治理过程和创新过程中均起作用。区域创新网络的治理是在需求不确定、信息不对称和任务复杂性条件下对网络成员行为的治理，治理的内容概括起来主要包括两方面：关系行为协调和知识共享，解决的问题主要有协调彼此间关系、防范机会主义行为、促成知识共享和达成合作，最终确保网络的高效运行等。这些问题的解决不是靠权威、官僚规则、标准或法律力量，而是靠非正式机制。相应地治理机制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协调彼此间关系行为机制(关系治理)，如信任、声誉、权威机制、联合制裁、网络文化，这一类机制又可称为社会机制或宏观机制;第二类是促成知识共享机制(知识治理)，如学习机制、创新机制、合作机制、激励机制、溢出机制等，这一类机制又可称为运作机制或微观机制。[6]其中信任在这两类机制中处于核心地位，它影响着所有其他机制功能的发挥。本文重点讨论关系行为协调机制，如信任机制、声誉机制、网络文化机制、联合制裁和权力(威)机制。

　　信任治理机制是区域创新网络治理逻辑的基础，它贯穿于治理逻辑的全过程，发挥着重要的协调功能。它既是网络构建和形成的前提，又是支持网络关系和谐健康发展的基础，还是提高创新网络创新绩效的必要条件。声誉是合作伙伴选择和信任关系产生的前提和基础。区域创新网络中声誉机制是通过提供关于网络成员的信任度与意愿度的信息来减少行为的不确定性，以增强网络集体或成员个体间互动的有效性。[7]声誉机制作用的发挥并不需要双方保持长久的交易关系，只要该企业长期存在，其他企业就能观察到它的行为，声誉就会发生作用。在网络环境中，随着环境不确定性的增加，合作各方更关心合作者的声誉。在良好的信息传递和市场环境中，声誉有助于发现欺骗性行为，促进合作产生，还有利于自我履约机制的实施。因为任何有关声誉的信息很容易在网络成员中广泛传播，如果是有违声誉的行为信息的迅速传播，并最终会受到联合制裁。因此，每一个企业都注重在网络中易于合作的声誉，自动履约和守信，维持和表现出自己的声誉，以吸引潜在的合作伙伴。文化既是构成创新环境的因子，又是影响个体和组织学习的要素，同时还有助于协调网络成员之间的关系。

　　网络文化是指区域创新网络中为网络成员所普遍接受的共同的价值观、区域规范和行为准则。这种文化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而是来自区域内网络成员长期交往过程中建立的关系网以及制度资源和民族文化，并通过网络中结点企业的不断互动在网络中广泛传播，为所有网络成员所共享。

　　联合制裁是对那些违背共同规范的成员予以集体处罚，包括私下议论、公开传言、短期驱除、有意破坏等。它通过呈现违规的后果来定义可接受的行为，进而对交易起到保证作用。

　　区域创新网络中的权力不同于科层组织中的权力。科层组织中权力是赋予型的，其使用是强制性的。而区域创新网络中的权力一种基于创新的权利，即“创新权力”。[8]这种新型的权力，是由处于主导地位的核心企业，通过自身的实力和声誉，影响网络其他成员的行为并对各成员进行组织、协调、监督和约束的能力。这种基于网络的权力机制，可能不似科层组织中的职权那样明确和具体，但却是所有网络成员基于相同的价值取向而共同认可和遵从的。网络权力机制带有较高的强制性，在一定程度上能更加快速、有效地处理合作中出现的败德及搭便车等问题。当网络中某成员做出了损害网络公共利益的机会主义行为时，领导型企业就可凭借该权力，影响或号召其他网络成员联合对不合作行为或违约成员进行制裁和惩罚，打击可能引致网络危机的投机心理，从而维护区域创新网络和谐、健康的成长。

　　信任机制、声誉机制、网络文化机制、权力机制和激励机制在区域创新网络中相互补充和相互作用，共同作用于区域创新网络的运行。其中信任机制是核心和基础，信任是交易的润滑剂，没有信任作为基础，网络合作关系将不复存在;联合制裁和权力机制是保障，没有它们就会存在专用资产被套牢和信息溢出的风险;激励机制和学习创新机制是动力，缺失它们会使网络的长远发展失去积极性和动力。它们共同形成区域创新网络的有效治理模型，如图4所示。

　　信任机制 声誉机制 网络文化 联合制裁 权力机制

　　关系治理机制

　　知识治理机制 学习机制 合作机制 创新机制 激励机制 溢出机制 治理对象：搭便车、道德风险、资产套牢等 治理目标 网络的协调、适应、维护、协同

　　信

　　任

　　中

心 治理环境 交易频率 资产专用性 任务复杂多样性 不确定性 图4 区域创新网络的治理模型

　　资料来源：穆瑞杰、朱春奎.复杂性网络治理理论研究.河南社会科学，2005(3)：84，经作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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