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摘要:本文从该剧制造幽默两种手法——双关和荒谬出发,考察钱译本和张译本对幽默翻译的效度,察看译文是否凸显幽默,以及这一幽默是否能娱乐汉语言观众和读者。考察译文的幽默的翻译效度需考虑英汉两种文化的差异,察看拥有不同的社会背景知识的人是否能够理解该幽默。为了达到娱乐读者(观众),原文中的幽默必须在译文中通过再造等变通手法来体现。
一、该剧的语言特点王尔德的喜剧不以情节取胜,而以语言见长。“在喜剧人物对话中,王尔德善于运用多种修辞手法增添人物对话的情趣,突出喜剧人物的幽默、机智,从而引发观众会心的笑意。”[1] 根据辞海的定义:幽默是一种艺术手法。以轻松、戏谑但又含有深意的笑为其主要审美特征,表现为意识对审美对象所采取的内庄外谐的态度。通常是运用滑稽、双关、反语、谐音、夸张等表现手段,把缺点和优点、缺陷和完善、荒唐与合理、愚笨和机敏等两级对立的属性不动声色地集为一体。在这种对立的统一中,显出深刻的意义或自嘲的智慧风貌。[2]
王尔德在该剧中营造幽默主要的手法主要为:一,双关修辞的应用,二, 似非而是与似是而非的荒诞的语言。作为翻译而言,要在另一种文化中达到移植幽默以达到娱乐观众的却不可轻易而得。
在戏剧界有一个流行的说法,那就是“喜剧不旅行”。主要因为幽默具有显著的文化地域特征,很多幽默无法为另一文化和地域的人领会。如何在翻译中传达剧中逗乐读者和观众的幽默正是本文要探讨分析的问题。
二、双关的幽默翻译:1 谐音双关的翻译对比
本剧在人物的名字上借助谐音双关的手法,并将其作为贯穿全剧的主线。剧中Ernest是人名,它与“认真”(earnest)形近、音同,构成谐音双关。英文Earnest作为形容词,具有认真的、诚实的、重要的等意义;剧中的Ernest只是两位男主角的名字,并无其他含义。但王尔德通过谐音双关,赋予埃纳斯特这一简单人名以新的特殊意义。冒名Ernest的Jack告诉阿尔杰农Algernon,他不姓Ernest, Algernon,说道:
“You have always told me it was Ernest. I have introduced you to everyone as Ernest. You answer to the name of Ernest. You look as if your name was Ernest. You are the most earnest-looking person I ever saw in my life. It is perfectly absurd your saying that your name isn’ t Ernest”[5]
钱译:你老是告诉我,你名叫
埃纳斯特。我向别人介绍你,也用埃
纳斯特。别人叫你
埃纳斯特,你总是答应。看上去你就像叫
埃纳斯特,你是我平生见过的
长得最埃纳斯特的人。你说你不叫
埃纳斯特,这完全不合理。[3]
张译:你一向对我说你叫
任真,我想我的朋友介绍你也叫你
任真,人家一叫
任真你就答应,看你的模样就活像个叫
任真的,
像你这么一副认真相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现在却说你不叫
任真,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4]
评议:这段台词表面上他说的是Jack的姓氏,但实际上说的是Jack的生活态度,这一表达幽默风趣,生动活泼,不仅机智地嘲讽了Jack表里不一、逢场作戏的生活态度,预示了剧中人物并不认真的戏剧行动,而且适应了讲究认真的维多利亚社会的语境需要,使表达含蓄曲折,增强了话语的张力。张译文在翻译中再造了这样的语音双关,Ernest-“任真”,和Earnest-“认真”构成谐音双关,语言幽默讽刺的效果的力度显然要高于钱译文。
除了上面的谐音双关,该剧中还有很多语义双关创造的幽默。
2、语义双关的翻译对比
当家庭女教师Miss Prism给Jack的被监护人Cecily讲课时,Cecily心不在焉,极力说服女教师和牧师去散步, 其中有一句台词刻意设计取笑牧师和大龄未婚女教师。
CHAS: I hope, Cecily, you are not inattentive.
CEC: Oh, I am afraid I am.
CHAS :That is strange.
Were I fortunate enough to be Miss Prism’s pupil, I would hang upon her lips. [Miss Prism glares.] I spoke metaphorically. My metaphor was drawn from bees. Ahem! Mr. Worthing, I suppose, has not returned from town yet?
MISS PRI :We do not expect him till Monday afternoon. [5]
钱译:
查秀白儿:塞西莉,我希望你学习别漫不经心。
塞西莉:恐怕我学习是漫不经心。
查秀白儿: 这奇怪了,
要是我能荣幸地做普丽斯姆小姐的学生,我做比喻地说,我将会像蜜蜂叮在花心上一样。(普丽斯姆小姐瞪大眼睛)啊哼!我想,沃幸先生还没从城里出来吧?[3]
张译:
舍:你不是没留心听课吗?
赛:我恐怕真没留心呢。
舍: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哇。
我不能不代肖布露紫老师教训你一句了。我们教师与牧师,相依如唇齿嘛!(肖布露紫小姐怒目而视),奥,我这是比喻的说法,只不过借用了解剖学的术语。啊哼!威尔丁先生还没有会来吗?[4]
评议:显然,王尔德的原文中,hang upon her lips,是一个可以有歧义的句子,可理解为“专注于说的每一句话”,也可以解释为“紧紧吻女教师的嘴唇不放”,显然牧师的本意是前者。因为英国社会习惯拿牧师的禁欲来开玩笑,这样的句子在剧中无疑会增加故事的喜剧和搞笑色彩,引起观众和读者的会心微笑。处理这样的细节也需要译者揣摩作者的意图,力求达到能赢得观众会心一笑为目的。钱译文把这一个暗喻的意思换成与之意思相近的明喻-------“我将会像蜜蜂叮在花心上一样。”意思非常接近,也把王尔德剧中开涮和有点“色”的味道翻译出来,普通的观众和读者体会这样的喜剧色彩需要开动一定的联想,还不太容易体会其含义。而张的翻译则完全换掉了原文的意思,用“我们教师与牧师,相依如唇齿嘛!”这样表示关系亲密的比喻来置换表示“专心听讲”和 “紧紧吻女教师的嘴唇不放”这一歧义,尽管暗示读者和观众牧师和该女教师有关系密切,本文认为也是不容易让观众和读者体会其中幽默戏谑的意味。正因为翻译是一门“遗憾的艺术”,或许我们的苛责的前提是能拿出更贴切的译法。为此,本文尝试改译,采用以直译来传递原文的幽默,并置换为谐音双关:
改译:真是的,
要是我能三生有幸做肖老师的学生,我会紧紧盯(叮)着她的双唇不放。(肖老师狠狠地瞪着他)奥,我是比喻的说法,就像蜜蜂叮着花心一样,……。
这样的译法既符合牧师劝诫Cecily认真听讲的语境,也有“叮着双唇不放”的喜剧调侃味道,达到娱乐观众和读者的目的。
三、荒诞的幽默翻译在本剧中,本剧幽默之一是王尔德通过人物的荒诞的言论来调侃讽刺上流社会。为了制造语言幽默的力度,王尔德有意将互相矛盾的句子或词语组合在一起,使人物语言表面相互矛盾荒谬,事实上思之成理,并不矛盾。这种故意构成表面上的矛盾,使人物语言含蓄且引人深思的修辞手法,与喜剧要引人发笑,审美客体就应呈现某种矛盾的特性相契合,因而成为增强人物对话喜剧性的有效手段。按照幽默的定义“在这种对立的统一中,显出深刻的意义或自嘲的智慧风貌”。例如:在Algernon要去看一个被他描绘为病得奄奄一息住在乡下的朋友Bunbury时,他的姨妈因为不希望Algernon离开影响她的宴会,因而不满这位总生病的Bunbury,她发表了下面一段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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