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保留数字直译
保留数字“直译”亦称“实译”,翻译时只要把原来的数词原样译入就可以了,直译要在不引起误解或错误联想的条件下采用。
①一对一的字面翻译
有些数字像基数词、序数词等可以采用一对一的字面翻译法,如:
三三两两——twos and threes
一寸光阴一寸金——An inch of time is an inch of gold.
沧海一粟——a drop in the ocean
吃一堑,长一智——A fall into the pit, again in your wit.
一步登天——Reach the sky in one step.
翻译首先要尽可能真实准确地再现原文特色,因此一般情况下,凡在两种语言对应范围内的数字,在不影响理解时,尽可能地采用“直译”的方法。“直译”不是“死译”或“硬译”,而是照字面翻译,不作太多的引申和注释,喻义自明。采用“直译”来翻译数字的例子比比皆是。又如:
(1) 原文: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译文:It takes ten yearsto grow trees, but a hundred yearsto rear people.
(2) 原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译文:One day apart seemsthree autumns.
(3) 原文:她人在这里坐着,心却在千里之外。
译文:Although she is sitting here, her mind isa thousand milesaway.
以上各例均通过一对一的直译,将原文数字表达的信息清晰地再现给读者。
②直译加注
单纯地采用“直译”方法,显然是不够的,必要的时候我们需在给出字面意义后再加以补充说明,这样读者才能更完整的理解原文。以大家所熟悉的表达法“三只手”为例,如仅译成“three-hands”,对于译文读者是无法理解的,但如果我们加上注释“the third hand maybe used to steal”,原文的语义才能清晰地再现给译文读者。
再如我们可将中国古语“天人合一”译成“Heaven and Man are one,天(heaven) could refer to‘god’or‘nature’and‘人 (man)’refers to the‘human being’。”与之类似,采用直译加注的例子还有:
“His fame is just a nine days’wonder.” 他的声望不过是“九天的奇迹——昙花一现罢了”。此处“a nine days’wonder”源于古罗马人的一个习俗,每当自然界出现异常现象,罗马人就视之为不祥之兆,为了祛除灾祸,天主教会总要举行一次历时九天的宗教祈祷仪式,即“novena”,但仪式结束后就再也没有人谈起了。所以,该习语直译成“九天的奇迹”可能人们不知所云,但只译成“昙花一现”,原文的形象又消失殆尽,因此采取直译加注法,既体现了语义又再现了原文的形象。
2.舍弃数字意译
事实上能够直译的数字只是少数。不同的语言,有着许多不相同的表达方式,有的表达形式与译语差距甚大。这时,如果强行翻译就会使译文词不达意,晦涩不通,让人不知所云,只有采取相应的变通办法,也就是说,当遇到不是两种语言对应范围里的数字的情况下,可采用舍弃数字的“意译”的方法,把原文里的数字换成符合汉语习惯的表达方式。翻译时舍弃数词的情况分两类:一是由于英、汉表达习惯不同,如果对应的数字在表达习惯中没有夸张或强调的修辞效果,或者效果不明显,则考虑意译。如:
(1) Mary is dressed up tothe nines.
玛利穿着很漂亮。
(2) big and tall.
五大三粗
(3) The children were in the seventhheaven with their new toys.
孩子们有了新玩具高兴极了。
(4) It’s none off my business.
管他三七二十一
(5) Her eyes were shining brilliantly, but her face lost its color within twenty seconds.
她的双眼闪着晶莹的光,可她的脸色却骤然间变了。
以上例子中“the nines”、“the seventh”和“twenty seconds”实质上只表示夸张,并没有特定的算术意义。然而与之对应的汉语“九”、“七”与“20秒”却恰恰相反,它们所能引起的联想则是纯算术方面的。同理,“五大三粗”、“三七二十一”分别意译为英语中的“big and tall”、“none off my business”相对应。通过采取“意译”的方法避免了这些英语数字在英汉翻译中本来的修辞意义。
另一类情况是由于文学作品中许多数词表示的是模糊语义,有的已失去了表义的功能,这种数词意译即可,若照译则甚至会出错。如:
原文:When I felt sleepy, I stopped tocatch forty winks.
译文:我感到困时就停下来打个盹。
上例中 “catch forty winks”译为汉语的“打个盹”,一方面,“forty winks”的确切时间有多长谁也说不清;另一方面,“一个盹”是否刚好就是“forty winks”谁也不晓得。翻译诸如此类本身意义含糊的英语数字,我们感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隐对隐,切不可把本来并不确切的数字意义译得过于确切。
3. 转换数字改译
对于某些含数字的表达法,人们不能依照原文直译过来,需做一定的变动。由于英汉两种语言表达习惯不同,使用数量词表达某些概念时,需要改变原数以求更好地译出原文的意义因此所用数量也不尽相同。有时这种语言使用了一个数词的表达,而在另一种语言中另一个数量可能更符合表达习惯,因此,翻译时应尽量按照译语的习惯用法译出,如:“six of one and half a dozen of the other”译成“半斤八两”;“ten to one”译成“十有八九”;“to be flung to the four winds”译成“抛到霄云外”;“in threes and fours”(三五成行);“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One bitten, twice shy.”(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Think twice before you leap.”(三思而后行。)等。又如:
(1) 原文:“We may have lost but I’m proud to say that everyone on this team gave 110 percent.”
译文:我们可能失败了,但可以自豪地说,本队各位都尽了十二分的努力。
(2) 原文:It used to be a well-run business, but then disagreements arose between the partners, and now things areat sixes and sevens.
译文:它原本是个管理得很好的企业。后来合股人内部发生分歧,现在搞得乱七八糟。
第一个例子中,原文用“110 percent”表达了“尽了最大的努力”,相应地,在汉语中对应的译为“十二分努力”,而第二个例子中“at sixes and sevens”和“乱七八糟”相对应,这两个成语分别是英汉民族所喜用的,强调多且混乱的状态,数字转换之后既准确地表达了原意,又符合汉语的语言习惯。
翻译既是语言之间的转换,更是文化之间的交流。从跨文化交流的角度看,原作和译作都是文化的产物。笔者认为,要准确传达数字习语的含义,必须对英汉两种语言和文化有较全面的理解。译者只有认真研究和比较英汉数字文化差异,理解数字词语和习语的表层意思,而且要清楚其深层含义,才能有效地传递数字习语的文化信息,使译文既不失原有韵味,又避免因文化差异引起的误解和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