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整个国家发展史中,国家治理模式的历史演变过程。
从国家整个发展过程来说,正如由统治到管理再到治理的概念演化一样,国家治理方式也经历了一个演化过程。封建社会时期,国家享有绝对权威,采取专制统治模式治理国家。新中国成立后,国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广大人民处于当家作主的地位,国家政府代表人民行使权力,不再是独裁专政的政府,而是利用人民赋予的权力代表人民行使国家的最高管理权力,管理国家一切事物。然而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实行,参与国家管理的主体日益多元化,政府统管一切的管理方式已不能适应社会现实发展的需要。这就需要顺应时代发展要求,变革管理方式,由管理走向治理,探索合适的国家治理模式。
梅少粉、陈平认为“从统治到管理再到治理是一种历史趋势”,从统治走向治理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当今全球各个国家的发展共识。两种方式相比较,国家治理具有明显的优势,治理是对管理的提升和优化,更有利于实现国家治理的目标。[]唐亚林、郭林以社会经济制度变迁而引发的阶级关系新变化为主线,以党和国家重要文献对不同阶段各阶级与阶层政治地位的定位为依据,认为中国国家治理模式经历了阶级统治模式,由阶级统治模式向阶层共治方式过渡时期、阶层共治模式三个演变过程。[]方涛认为马克思主义学说中国化的历史演进经历了由“国家统治”到“国家治理”的演化。从理论上分析论证国家治理模式遵循着由国家统治向国家治理的历史演化路径。[]
2.转型发展时期,国家治理模式的演化过程。
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现代化步伐的加快,前苏联、东欧和东亚的许多国家都经历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制度转型发展过程,中国也不例外。这种转型不仅仅是经济领域的转型,涉及到政治、文化等社会各方面的制度转型。而且由于多重复杂的社会制度转型共同运作,导致整个国家治理模式的重构与调整。此时期国家治理模式的演变主要是致力于摆脱传统的政府高度渗透,掌握、控制市场与社会的全能主义国家治理模式,构建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协调互动的现代国家治理模式。
张慧君认为经济转型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制度变迁过程,它促使转型国家退出传统的全能主义国家治理模式,迈向政府、市场、公民社会三元并存与互补的现代国家治理模式。[]张慧君、景维民指出在长期的历史演化过程中,政府、市场与公民社会各自占有的地位,发挥作用的范围以及相互结合的方式都在伴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进行不断的调整,从而使国家治理模式呈现出动态演化与形态多样性的特征。[4]刘婷婷 张慧君在《转型深化进程中的国家治理模式重构》中指出从政府、市场与社会三者的基本关系来看,传统社会主义国家无疑都形成了一种政治经济权力高度集中,政府以计划排挤市场并深入渗透和控制社会的“全能主义”国家治理模式。伴随着转型的全面启动,转型国家的政府、市场与社会关系发生了剧烈重构。[]
三、关于如何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研究
随着经济全球化与科学技术的飞快发展,世界各国的发展也进入了现代化建设时期,中国也面临着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严峻任务。有些学者指出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表明我国的现代化建设总布局在以往“四个现代化”的基础上,又增加了第五个现代化。会后针对如何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问题各界学者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从不同的落脚点出发,各抒己见,提出了许多进行现代化国家治理的举措,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促进政府、市场、社会、三者相互协调良性互动,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
在国家治理过程中,政府、市场、社会三者相互关联并影响着国家共同体中各个领域的治理与发展。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处于全面深化市场经济改革与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关键时期,需要探索有益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方式。从这一角度出发,一些学者提出应该采取措施促进政府、市场、社会三者之间协调良性互动,妥善处理三者之间的关系,以期达到“善治”,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目标。
张慧君认为“总体而言,法治化的公共服务型政府、有效的市场经济体制、以及利益整合型公民社会,应当成为中国现代国家治理模式构建的目标,而这一国家治理模式的建立将与经济转型的深化和完善相互结合、协同演进”,并提出了改善三者关系的一系列措施。[]许耀桐,刘祺在指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需要深化行政体制改革,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以及创新社会治理体制,致力于“形成政府、市场、社会既相对独立又相互制约、相互支撑的开放性治理结构”。[]王义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指出“将政府的‘他治’、市场主体的‘自治’、社会组织的‘互治’结合起来,形成政府与市场与社会共治的“善治”模式。[]胡宁生认为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的协同和互动构成的中层子系统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它既传递和体现着顶层核心子系统的功能,又支撑和促进着底层保障层子系统的生成#要不失时机的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
的现代化,就需要围绕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地位来重塑政府与市场关系; 需要围绕多元治理的结构重理政府与社会的关系; 需要围绕企业的社会责任重建企业与社会的关系。
2.坚持“法治”原则,实现国家治理法治化。
依法治国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保障。而“法治”思想是当前我们进行国家治理的一种重要指导思想,同时也是当前世界各国所普遍采用的一种国家治理方式。所以,我国在进行国家治理时也要坚持“法治”原则,采用依法治国的方式,实现国家治理法治化。
学者张锐智指出的“实行依据世俗立法机关制定的法律治理国家的‘法治’模式,这是近代国家所创立的依法治国新模式”,并提出要把依法治国原则贯彻到国家治理的各个环节,实现社会主义法治化。[]付金锋、苏洵介绍了1949年至今的法治发展历程,改革开放至今国家治理方式向依法治国方向的转变过程,说明了全面实行依法治国方略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作用。[]彭中礼指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从根本上摒弃‘人治’方式,实现‘法治’中国”,还要从“从根本上改变管制思维,实现‘法治’中国”。[]夏克勤认为“国家治理现代化与法治建设存在密切关联,法治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核心灵魂、基本方式与评判标准”,提出要通过贯彻法治理念实现国家治理理念、治理方式、治理模式、治理系统及治理能力五个方面的现代化。[]唐皇凤认为法治秩序是现代国家治理的基本特征,法治“既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也是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根本手段和可靠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