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森林中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没有一种植物是离开别的植物而独自生存的。”⑺人类社会与自然界无不如此,有重的就有轻的,有硬的就有软的。和又硬又重的桦木比,还有一种特轻的树木。2009年7月,中科院西双版纳植物园热带雨林民族文化博物馆举办“我是大力士”快乐暑假系列活动,游人如织。一女士两手各举一块长1.3米、宽0.6米、高0.5米的木块。能对付两块体积如此之大的东西,还轻松地摆着各种姿势,真奇女子。另一位男士也不甘示弱地双手举起一个树桩。“不抱不知道,一抱笑一笑。”原来这些木头非常容易抱起来,把大家都乐坏了。这是“巴沙木”。巴沙木原产美洲中南部,是世界上最轻的生长最快的树木之一,它的学名叫轻木。上个世纪60年代云南西双版纳引种,目前,云南、广东、福建、海南、台湾等省区均有种植。一株10-12年生的轻木高可达16-18米,胸围30厘米至1.2米。这样的一棵树如将其伐倒自然气干后,只要一个壮汉就能将它扛起运走。一般木头在水上是浮着的,但一大块轻木竟然像泡沫一样漂在水面上。我们做火柴棒用的白杨还要比它重三倍半。它质地虽轻,结构却牢固,具有隔音、隔热、绝缘等特性,有很好的弹性,常被用于飞机、舰艇、救生圈、冷藏车等,也用于人造卫星方面。中国还用它做保温瓶的瓶塞。“巴沙”在西班牙语中意思是“筏子”,当地居民用轻木作木筏,往来于岛屿之间。
“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这是乾隆年间中过状元的金陵人秦涧泉在岳飞庙前题写的联语,以示秦桧之后对祖上有无良之辈的羞愧。“桧”为树名,桧树又叫圆柏,原产中国,是常绿乔木,木材芳香,可制作工艺品。四川剑阁张飞庙附近有大片几百年树龄的桧树,当地人认为其似松又似柏,称为“张飞柏”。也被称为“蜀柏木”。《西游记》中的凌空子便是桧树成精。“桧”又是春秋国名,领土在今郑州周边,后为郑国所灭,《诗经》有《桧风》。桧树有变种称之为“龙柏”,大连火车站前就有一片几十年树龄的龙柏,如同一片绿色野火。
柏属植物中还有一种树叫“红桧”。红桧为我国特有树种,分布于台湾北插天山、三星山、太平山等针叶林内。在阿里山,有两株参天红桧。其中大的一株号称“神木”,树龄约3000年,高达60米,直径6.5米。如果用这棵树的木材做双人长凳,可做35000多条,供70000人坐着开会。红桧被称为“亚洲树王”,不但树形高大雄伟,而且也是有名的长寿树,在台湾林海深处,一二千年的大树到处都是。
再没有比一棵美的、粗大的树更神圣更堪称楷模的了。红桧为“亚洲树王”,那么,哪种树是世界上体积最大的呢?那就是美国的巨杉。巨杉别名世界爷、北美巨杉。巨杉为美国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原产美国加州,世界爷也被引进至欧洲、澳大利亚、新西兰和智利。天然原生的世界爷只分布于加州国家公园和国王峡谷国家公园。
化石记录表明,巨杉是2.08亿年至1.44亿年前的侏罗纪代表植物,巨杉不是最高的树,却是地球上现今最粗的树,体积最大的树。最大的一株巨杉被称为“谢尔曼将军”,树龄约4000岁,重约3000万公斤,树干的下部周长竟有46米,该树受到了美国政府的特别保护。加利福尼亚有一棵巨杉,人称“树王”,树干周长为37米,需要二十来个成年人才能抱住它。它几乎上下一样粗,即使把树锯倒以后,人们也要用长梯子才能爬到树干上去,它的树桩可以做个舞台演戏。该树已有3500年以上树龄。19世纪修筑公路时,发现它正好挡住去路,于是就打穿树干,在树干下部开了一个洞,修出一条隧道,让汽车穿行无阻,或者4个骑马的人并排走过。100多年来,这条隧道成了当地的一处名胜,吸引了无数旅行者。
树不仅以庞大的种群组成了地球上浩瀚的森林,而且以巨大的身躯为人类提供了栋梁之材和舟楫之便。中华奇树妙,世界妙树奇,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树是说不完的。有盐树、酒树、药树;还有鸳鸯树、马褂树、光棍树、铜钱树、胭脂树、猪油树、种瓜树、驱蚊树、柴油树、灯笼树、纺锤树、面包树、麻疯树;还有神奇的龙血树、天然灭火器梓柯树、给小树喂奶的奶树、能洗衣服的普当树、能生产“大米”的树、最不怕火烧的海松树、会“笑”的笑树、汁液含剧毒的剪刀树等等。
三、树的文化价值
树所营造的美,是最自然的美,对于这种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但树的价值绝不仅仅是这些,《云南档案》(2005.3)载有庄文勤的《茶树上结出的文化》,原来树还能“结出” “文化”,有“文化”内涵。“问我祖先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数百年来这首民谣流传大江南北。可见树是一种对中国古代史产生影响的文化载体。不要说树,就是树皮也不可小觑。北方鄂伦春、鄂温克及达斡尔等少数民族至今仍然不同程度地保留着传统的桦树皮文化,桦树皮与黑龙江古代各民族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息息相关⑻。
我们大力宏扬树文化,是因为树文化历史悠久。《档案时空》(2008.9)有张友亮的《绚丽璀璨的石门橘文化》。我国是柑橘的故乡,早在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期就栽培橘树,柑橘面积一直位居世界前列。《尚书·禹贡》记载:“淮海惟扬州......厥包橘柚锡贡。沿于江海,达于淮泗。”意思是说,公元前2000多年的夏禹时期,扬州(淮南)地方官员将柑橘盛装后贡奉帝王。公元前3世纪,吕不韦《吕氏春秋》谓:“果之美者,江浦之橘,云梦之柚”。中国人视橘为吉祥物,橘与“吉”字音相近,以橘喻吉。最早咏橘诗是屈原的《橘颂》。金橘又称金柑,俗称“金弹子”,史载宋时只有皇后等人能食之。有这样的民俗,新年金橘盆景置于案头以象征吉祥,一年顺遂。
树文化内涵丰富。树与成语关系密切,绝境逢生时我们说枯树逢春。比喻培养人才长期而艰巨说百年树人。比喻人出了名或有了钱财就容易惹人注意说树大招风。形容人风度潇洒多姿,用临风玉树。比喻自不量力用蜉蝣撼大树,比喻前人为后人造福用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比喻只看到局部,看不到整体用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比喻代人受过时候说,柳树上着刀,桑树上出血。比喻一丑一美不能相比,或者借别人光时候们可以客气的说,这是蒹葭倚玉树。树与地名关系密切,北京许多地名与树有关。浙江景宁为全国唯一的畲族自治县,有古树名木约3000棵。景宁全县340个左右的大小村庄中,有100余个村镇是以树来命名的,而且历史悠久。树与诗歌关系密切,关于松树、李树、茶树、枣树、柳树、槐树、柏树的诗歌多如牛毛就不细说了。树与宗教关系密切,菩提树是佛教的“圣树”,云南西双版纳等地傣族是一个全民族都恭信小乘佛教的民族,在傣族的这些缅寺里,基本上都有菩提树,哈尼族也有崇树习俗。四川羌族有一年一度的公众还愿大典,各地有祭天、祭山、祭神林等不同的做法,再如树和历史传说、神话故事、地方风情等的联系也都很紧密,民俗中的树文化内涵值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