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中从两方面论述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实现,就其内容来说,首先是现代社会中普遍处在的有财产者和无财产者之间,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阶级对立,以及生产中普遍存在的无政府状态这两方面进行考察的结果。就其理论形式来说,它起初表现为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学者们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似乎更彻底的发展。
关键字: 社会主义 生产力 唯物史观 辩证法
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中指出现代社会主义就其内容来说,首先是现代社会中普遍处在的有财产者和无财产者之间,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阶级对立,以及生产中普遍存在的无政府状态这两方面进行考察的结果。就其理论形式来说,它起初表现为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学者们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似乎更彻底的发展①。本文从理论和内容两方面阐述社会主义由空想到科学的发展。
(一)理论形式上从空想到科学的实现。
同任何新的学说一样,虽然其根子深深扎根在物质的经济现实中,但社会主义学说也是从现有的思想材料出发。 起初表现为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者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似乎更彻底的发展。
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学者,本身都是非常革命的,他们不承认任何外界的权威。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知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从此迷信、非正义、特权和压迫,必将为永恒的真理、永恒的正义、基于自然的平等和不可剥夺的人权所代替。但他们同他们的一切先驱者一样,没有能够超出他们自己的时代使他们受到的限制,按照他们的原则建立起来的理性的王国不过是资产阶级的理想化的王国;永恒的正义在资产阶级的司法中得到实现;平等归结为法律面前的资产阶级的平等;被宣布为最主要的人权之一的是资产阶级的所有权,而理性的国家、卢梭的社会契约在实践中表现为,而且只能表现为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但是在资产阶级同贵族的斗争中,无产阶级从资产阶级产生的时候就作为其对立物同它缠在一起(资本家没有雇佣工人就不能存在)。虽总的说资产阶级在斗争中有理由认为自己同时代代表当时的各个劳动阶级的利益,但是在每一个大的资产阶级的运动中,都爆发过作为现代无产阶级的发展程度不同的先驱者的那个阶级的独立运动。例如,德国宗教改革和农民战争世纪的在洗礼派和托马斯-闵采尔,英国大革命时期的平等派,法国大革命世纪的巴贝夫。伴随着一个还没成熟的阶级的这些革命发动,产生了相应的理论表现;在16世纪和17世纪有理想社会制度的空想描写,而在18世纪已经有了直接共产主义理论(摩莱里和马布利)。平等的要求已经不再限于政治权利方面,他也应当扩大到个人的社会地位方面。禁欲主义的、禁绝一切生活享受的、斯巴达式的共产主义,是这种学说的第一个表现形式,后来又出现了三个伟大的空想主义者:圣西门、傅里叶、欧文。由于在当时刚刚作为新阶级的胚胎从这些无财产的群众中分离出来的无产阶级,还完全无力采取独立的政治行动,它表现为一个无力帮助自己,最多只能从外面、从上面取得帮助的受压迫的受苦觉得阶级。这种历史条件也决定了社会主义创始人的观点,他们都不是作为当时已经历史地生产的无产阶级的利益的代表出现的。他们和启蒙学者一样,并不是想首先解放一个阶级,而是想立即解放全人类;想建立理性和永恒正义的王国;但他们的王国和启蒙学者的王国有天壤之别的,认为按照这些启蒙学者的原则建立起来的资产阶级世界也是不合理性的和非正义的,应该像封建制度和一切更早的社会制度一样被抛到垃圾堆里去。不成熟的理论是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解决社会问题的办法还隐藏在不发达的经济关系中,所以只有从头脑中产生出来②。但处处突破幻想的外壳却显露出天才的思想萌芽和天才的思想。法国大革命的产儿圣西门,认识到法国革命是阶级斗争,并且不仅是贵族和资产阶级之间的,而且是贵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和无财产者之间的阶级斗争;宣布政治是关于生产的科学,且预言政治将完全溶化在经济中。傅里叶是作为一个批判者出现的,第一个表述了在任何社会中,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的思想;并把到目前为止的社会历史的全部历程分为四个发展张阶段:蒙昧、宗法、野蛮和文明,最后一个阶段就相当于现在的所谓的资产阶级社会,即从16世纪发展起来的社会制度。并指出文明时代,贫困是由过剩本身产生的;反对关于人类无限完善化的能力的空谈,而同样辩证地断言,每个历史时期都有其上升期和下降期,而且还把这个看法应用于整个人类的未来。欧文是作为改革家出现的,指出社会改革的首先有三大障碍:私有制、宗教和现在的婚姻形式;由于在美洲进行的共产主义事业失败而变的一贫如洗,后又转向工人阶级,在工人阶级又进行了30年的活动;同时作为向完全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过渡的措施,一方面他组织了合作社,这些合作社从这时起至少已经在时间上证明无论商人或厂主都绝不是不可缺少的人物;另一方面他组织了劳动市场。
同18世纪的法国哲学并列和继它之后,伴随着近代德国哲学产生,辩证法在黑格尔那里恢复了最高的思维模式,并在自己的体系中第一次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即把它描写为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转变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但其体系并未能解决自己提出的这个任务,原因有三(恩格斯做出的总结)自己有限知识的限制、那个时代在广度和深度上方面同样有限的知识的限制、再者就是黑格尔是个唯心主义者③。其本身含有一个不可救药的矛盾:一方面他以历史的观点作为基本前提,即把人类的历史可看作一个发展的过程。这个过程按其本性来说在认识上是不等由于绝对真理的发现而结束的;但是另一方面,它又硬说它自己就是这种绝对真理的全部内容。关于自然和历史无所不包的、最终完成的认识体系,是同辩证思维的基本规律想矛盾的;但是这样说绝不排除,相反但也包含下面一点,即对整个外部世界的有系统的认识是可以一代一代地取得巨大进展的④。认识到唯心主义是完全荒谬的就必然导致唯心主义,但绝非是18世纪的纯粹的形而上学的、完全机械的唯物主义。新的事实迫使人们对以往的全部历史作一番新的研究,结果发现:以往的历史,除原始状态外,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些互相斗争的社会阶级在审核时候都是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产物,一句话都是自己时代的经济关系的产物;因而每一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形成现实基础,每一历史时期的法的设施和政治设施以及宗教的哲学的和其他的观念形式所构成的全部上层建筑,归根到底都应该由这个基础来说明⑤。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观被提出来了, 用人们的存在揭示他们的意识,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用人们的意识说明他们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已经找到了。因此社会主义现在已经不再被看做某个天才头脑的偶然发现,而被看作是两个历史地产生的阶级即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斗争的必然产物。它的任务不再是构想出一个尽可能完善的社会体系,而是研究必然产生这两个阶级及相互斗争的那种历史的经济的过程;并由此造成的经济状况中找出解决冲突的手段。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的发现一方面说明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联系和它在一定历史时期存在的必然性,从而说明它灭亡的必然性,另一方面揭露了这种生产方式的一直还隐藏着的内在性质,从而揭开了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使社会主义在理论上从空想变成了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