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5就被他猎杀了。这就是文明的举动。在这文明的举动中,人们见证的是嗜血和涂炭生灵,而他则把此称作男子汉气概,认为这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满足。此后,仅仅事隔十个月,他又一次踏上了杀戮野蛮人的征程。这次犯下的罪孽更是惨不忍睹。为此,他也禁不住为自己的恶行感到震撼和对自己的所为产生了怀疑。他扪心自问:“在这些人的死亡中我获得了什么?”,“我会遭天谴吗?” 而唐恩在《计划》的结尾处也执着地问:“我是谁?”其实这一答案在小说第三章的开头就已点明:“当我还是一个读小学的规规矩矩的小男孩时,我的房间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水晶花园:长矛和蕨叶,赭石和佛青,摇摇晃晃地立在一个果酱罐里头,像石笋一样服从于凝固的生命力。水晶的种子会为我生长。其他物种不会发芽,即使在加利福尼亚。”
16在唐恩幼小的心灵中从来就没为善良和人性留有空间,这一点在小说的最后,唐恩的想象与自白中也得到了验证:“我的母亲正在夜色下展开她吸血鬼的翅膀。我的父亲正在外当兵。而在美国心脏的一间小隔间里,我沉思着、沉思着,角落里是我私人盥洗室。我深深盼望着能弄清楚我是谁的过错。”
17这一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它来自父亲的声音。此外,唐恩一生执着神话研究并把神话研究运用到《计划》的撰写中也足以说明这些思想和观念在他骨子里根深蒂固,而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父亲声音培植的结果。虽如此,人终究是人,无论人是否具有“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的秉性,自我中心意识中的颤音总会不时地颤抖几下,产生出一丝负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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