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唱法……,它始终让口腔后部尽量不要大于口腔前部。因此在唱歌时绝不能有意识去张开口腔后部,也就是不要提软腭。通俗唱法也不要求张大口,只需口腔前呈“喇叭形”,不影响声音靠前即可。”“通俗唱法不强调共鸣,即使偶尔使用,也只是为了起到“润”色的作用,因为它的扩音已有电能来完成” [4] 。韩红演唱《天路》的前半部分口腔处于自然放松的状态,比说话是夸张一些。高潮部分口腔前半部分充分打开,口腔内部肌肉处于紧绷的状态,舌头横向拉开,鼻翼张开,感觉声音通过口、鼻从眉心抛出去。
通过以上对比可以看出:①民族唱法要求口腔前部适当张开,后部根据音高需要尽可能的张大。通俗唱法则不要求口腔和口腔后部有意识的张开,而是呈说话时的自然状态,②民族唱法舌头自然平放在口腔里,呈凹状,咽腔管道呈圆筒状;通俗唱法舌头横向拉开,咽腔管道呈扁长状(低音不明显,高音时突出)。③民族唱法软腭和小舌提起;通俗唱法软腭也不需要提起,而是放下来,软腭两边如同倒挂下来,一直垂到脖子。这样形容只是要达到一个目的:放松腭弓,从而达到放松舌根,吐字呈说话时的自然状态的目的。毫无疑问,通俗唱法以口腔为主的共鸣也不会很多。
2.咽腔共鸣
“咽管是歌唱时的最主要共鸣腔,是由软组织构成,是声道中可变形的主要部位。实验证明共鸣腔体松软、长粗的形态对低音起共鸣作用;共鸣腔体坚硬、短细的形态,利于声波的传导、折射,对高音起共鸣作用。咽管日常的松软状态只能是耗能吸音,根据歌唱的需要必须将咽管绷紧、拉长、变窄、变硬。”[5]由此可看出,在歌唱时根据不同的音高绷紧咽管的状态有所变化, “因为声道的形状,包括长短、宽窄、都可以变化的,人的音色也会随着它的变化而变化:……通俗唱法不需要有意识制造共鸣,因而在打开声道的调节上就不需要过分强调,只求声道畅通即可,……”。[[4]]通过两种不同版本《天路》的演唱效果与音色差别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韩红演唱《天路》前半部分时,咽管处于相对于高音时的适度放松状态,高音时咽管绷紧缩短,微提软腭,减轻强气流对喉部的压力,扩大共振的范围,但是共振的焦点不集中在提起的软腭部位,以免产生高位置的共鸣,失去通俗唱法的真声为主的音色特点。彭丽媛的声音圆润饱满,尤其在高音区,咽峡、鼻咽腔、喉口变硬变窄来带动整个咽腔的变硬变窄,喉头下拉,舌根用力前顶,舌尖紧抵下门齿背,舌面呈前凹后凸状态,前提软腭、后面上提后咽壁使声音顺利进入鼻腔,使鼻腔内的4对左右对称的鼻窦产生共振,从而产生头腔共鸣,才能在高潮时出现明亮辉煌的音色。
通过以上对比可看出:①民族唱法高音区提软腭,上提鼻咽后壁;通俗唱法中声区不提,高声区微提软腭。②民族唱法喉头下拉;通俗唱法喉头不需要下拉,只需要声道打开、绷紧咽管使声音顺利进入口腔鼻腔即可。这就造成咽管的长短粗细不同。
3.胸腔共鸣
胸腔共鸣是指“咽喉腔作打哈欠状态发声,把口腔共鸣在硬腭声波震动的反射点移动到下牙背上(上胸还有一点下塌的感觉),使声波在喉头和气管附近引起更多的振动,然后再经过气管传递到整个胸膛而产生共鸣……”[3]。正确运用胸腔共鸣,可以使声音宽厚结实、圆润丰满。两种唱法在胸腔共鸣的运用上也存在着明显的不同。民族唱法为了追求声音的圆润统一,会更加有意识地增强对胸腔共鸣的运用。彭丽媛演唱《天路》前半部分,依靠腰肌和腹肌的力量使横膈膜下降,腰部紧绷,(这是一种普遍的说法,具体操作起来因人的理解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效果,有的领悟正确,有的适得其反。笔者认为在意识支配下腰腹部位应该是向外扩张的,表现的结果是腰两侧向外扩张,小腹向内收紧。)使胸腔前后左右充分打开,配合口、喉咽腔、鼻咽腔共鸣使声音圆润饱满。
所不同的是,韩红在演唱前半部分时,胸腔不强调上下左右充分打开,横膈膜向下坠压的程度要远远小于民族唱法的歌唱要求,所用胸腔的空间明显小于民族唱法,而是更突出胸部向前推的力量,支点(也叫重心)有上提的感觉,换句话说摸着心窝窝处有明显鼓起的感觉。腰部腹部也是处于积极的紧绷状态,不同的是腰后肌肉不用有意识的扩张,这里只是处于积极紧绷的配合状态。简言之,民族唱法运用胸腔共鸣远远多于通俗唱法。
4.头腔共鸣
头腔共鸣属于不可调节的共鸣腔体。在内鼻道的左右两边有两个空间,有很薄的带孔壁,称之为筛窦。在前额内有另外两个小空间,称之为额窦。气息进入这些空间所产生的震动就叫头腔共鸣。头腔共鸣不但使高声区声音辉煌,而且在中低声区头腔共鸣都参与歌唱。两种唱法都有辉煌的高音,都需要鼻窦和额窦的震动,但是由于两种唱法在口腔、咽腔以及胸腔共鸣的不同,使得两者在声音的高位置及高音区的共鸣上也存在着差异。民族唱法更强调头腔共鸣的充分与声音的集中致远,而通俗唱法的头腔共鸣常只运用在中高声区,也更要求在声道通畅的基础上声音的流畅、自然和开放。
二、关于呼吸
关于呼吸原理的论述,专家同行们早已有许多精辟论述和总结,笔者就不一一赘述了。声乐界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对于歌者来说,懂得如何运用呼吸就等于懂得如何歌唱。”:要想很好的控制气息的,除了灵活的调控呼吸肌群外,还有一个关键部位:“声门”。“如果说呼吸是歌唱的基础,那么声带的闭合挡气则是呼吸的基础。”[3]“世界上各种唱法都是以深呼吸为动力,在这一点上是统一的,但具体的深浅,具体的部位就不完全一样”[2]。这一总结从彭丽媛和韩红的歌唱所用的深而通畅呼吸可以看出,但是她们两者所使用的呼吸部位、气息深浅、多少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别:1.民族唱法吸气肌肉群一直发挥作用,越到高音吸气肌肉群发挥的作用越大。歌唱时需要吸气肌肉群和呼气肌肉群相互配合同时工作,尤其是吸气肌肉群要发挥更大的作用,唱歌整个过程都离不开吸气肌肉群的工作,呼吸的支持力也来源于此。我们平时呼吸就不需要运用吸气肌肉群去工作。对于民族唱法,吸气肌肉群发挥的作用要远大于通俗唱法。比如:彭丽媛在唱最后一句“幸福的歌声传遍四方”时,充分的发挥了吸气肌肉群的吸气力量。彭丽媛演唱《天路》时,每一句开始前都要依靠横膈膜下沉和两肋肌肉扩张,使气息进入胸部和肺部,在保持这个打开状态的基础上演唱,在演唱的过程中始终保持吸气的状态和力量,直到这一乐句结束。然后放松,再吸……这就是歌唱时所必须的循环呼吸过程。彭丽媛演唱前半部时深情婉转,圆润柔美的歌声正是深呼吸,吸气状态下才能产生的音色。高潮部分吸气的深度明显的加强,吸气肌肉群力量更为突出,酣畅淋漓的歌声激荡着我们灵魂深处最柔美的情愫!这如天籁般的声音、这丰富的感情变化归根结底是源于良好的气息控制,而通俗唱法几乎不用吸气肌肉群参与演唱,韩红在演唱前半部分时,在自然的呼吸基础上使横膈膜适度下沉,两肋适度的扩张,使气息自然的进入胸部和肺部。演唱时收紧小腹,致使横膈膜向上推动气息冲击声带发声。发声的过程吸气肌肉群不参与演唱活动。韩红的声音自然亲切,均和气息的深度和多少有关,和彭丽媛比较,明显的气息浅且少。高潮部分在前半部分基础上适当的下沉横膈膜和扩张两肋。小腹收紧的力量加大,声带挡气的力量增强,在体内形成强有力的气柱抗,所以韩红的声音集中明亮,有爆发力,但吸气肌肉群始终没有参与演唱过程;2.民族唱法所用的呼吸部位要比通俗唱法要更深一些、重心也更靠下,在高潮部分尤为明显。通俗唱法重心上提,在中低音时用“提气”的方法歌唱,高音时引用潘乃宪老师的说法叫“拔气”,是在一乐句演唱过程中不断加气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加强气息供应,比如高潮部分:“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中的“天”这个音程大跳时就运用了“拔气”这种方法;3.支持力大小不同,彭丽媛的歌唱气息需要更强的支持力,这种支持力是由深呼吸所在部位腰肌、腹肌、后腰向外扩张产生的。韩红演唱过程中小腹绷紧的基础上,主要在于上腹鼓起,两肋张开来拖住气息歌唱的。所以不必要过分的强调深呼吸,只要自然就行,重要依靠声门的闭合增加气压。